三人一路过关斩将,**。
这里也不愧是工部,侍卫不给力,接下来拦截的人几乎都是工匠,手里都拿着锤子斧头之类的在后面追杀他们三个。
经过灵巧地左闪右避和君亦景的保驾护航,殿锵锵的脚终于踹上了工部主厅的殿门。
砰的一声,工部尚书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摔在地上。
“放肆!什么人胆敢乱闯?”
与想象中不同,工部尚书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长得还有几分秀气。
殿锵锵自然地收回脚,双手抱拳拱了拱手:“您就是工部尚书?”
“你是……”
殿锵锵今日来的时候没穿官服,可她想着自己在京城的存在感也不能这么低吧?好歹也带着郭远上街连续催了半个月的赋税。
不过民事司主要和百姓打交道,工部却是和官员们来往多些,殿锵锵原谅了工部尚书浅薄的见识,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啊,我就是贵部最近正在修缮的民事司之司长,金龟子!”
工部尚书将茶杯放回桌上,语气淡淡:“原来是金司长,不知今日来我工部有何贵干?”
殿锵锵看着他这张略显清秀的脸,怎么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这么年轻就坐到尚书这个位子,这是很有后台啊。
“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今日下官到民事司去监工,看到贵部的工匠们顶着寒风在辛勤劳动,真是太感动了,故特地前来感谢一番。”
“感谢?”工部尚书挑起眉毛,嘴角的笑意中似乎藏着暗暗的讥讽,“金司长这感谢之举工部实在是承担不起啊,金司长方才大人的时候可曾算过,一共伤了我们多少工匠啊?”
“过几日国师大人的观星台便又要例行修缮了,你这一下子打伤我们这么多工匠,让这项工事如何解决呢?金司长这不是为难我吗?既然金司长为难我,也就别怪本尚书为难你了,本官马上就派人把修缮民事司的工匠们调回来,为国师大人的观星台准备。”
观星台,属西辽最高的建筑,据说人站在上面,向下可俯瞰整个京城版图,向上手可摘星辰。
国师钟离珉长宿观星台之上,每晚密切观测着天上各大星辰的动向,为西辽风调雨顺民生和谐做出巨大贡献。
观星台每半年修缮一次,这也是为了保护国师大人的安全,这在西辽是不可或缺的一项工事。
殿锵锵尴尬地扯扯嘴角,难道她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等等,尚书大人,我刚刚打伤的工匠不过十几个,你这里这么大个部门,应该不会就这么点人吧?再说要是他们不先动手,会被我们打伤吗?你瞧瞧我们几个,两个文官一个女人,他们都是整日劳作身上有力气的工匠,那被打伤了能怪我们吗?”
殿锵锵满嘴胡扯,就是不把错算到自己头上。
郭远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也是他们强闯工部在先,实在不太占理,再说,司长干架本身以一抵十,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丫鬟景儿也是武艺高强,哪里像一个女人家?
工部尚书与郭远的内心想法大同小异,被殿锵锵这胡搅蛮缠的本事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