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殿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为了不落话柄,殿锵锵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李尚书亦然。
太子今日穿了一件鎏金上款蟒袍朝服,平常含情带意的桃花眼如今暗含怒气,锐利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殿锵锵垂眸等着太子让她平身,可太子没有。
“金司长,你这里最近真是好生热闹啊,白玉楼抢的银子太多了,还把民事司上上下下都重新修缮了一遍?”
太子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殿锵锵的身上,李尚书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殿锵锵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妄动。
“太子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等殿锵锵说完,一个茶杯从上面砸下来,正中殿锵锵的额头。
殿锵锵心里苦,太子砸的地方和她上次爬墙摔得是同一处啊,真疼!用的还是李尚书方才喝茶的杯子。
因为这一个茶杯,民政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滞,郭远站在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手中还端着一个茶托,正想给太子送上一杯热茶,可这眼下去送茶,司长一定会让他失业的。
“金司长,你倒是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殿锵锵在心里思索再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倒不如坦坦****,把话放到明面上来。
这样想着,殿锵锵改变了行礼的姿势,站直了身子:“误会就是……太子殿下误以为这民事司是为皇家开设的。”
听到这话,太子和李司长均是一震,他们想不到她竟然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直属中央,各部尚书更是可以直接向皇帝谏言,其实不论是六部还是任何朝廷所设立的机构,本质上不是皇家集权霸权的工具,而是造福百姓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