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暗门没几步,便从西南方向传来一阵女子的哀嚎,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在这夜半三更的时候,四周又没有一点灯火,全靠淡淡的月光照路,殿锵锵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身后的君亦景发出一声轻笑,她猛的转头,那人又换上了一副正经样子。
“甜甜,还是回石宅来住吧,桌子真不觉得硌得慌?”
殿锵锵很有气节地哼了一声:“本官不屑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说着,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烟地往民政殿去了。
进了民政殿,殿锵锵更是觉得瘆得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她去摸灯烛,不料却摸到了一个人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殿锵锵骇人地大叫,对方也叫,仔细一听,这声音竟然还有些熟悉。
一个火折子亮起来,殿锵锵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
“司长,您怎么还没回去?”
原来是郭远。
“郭远!你才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谁?”
郭远一脸冤枉道:“方才楚主事叫我帮忙倒了两盆血水,如今忙完了小的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去呢。”
“两盆血水?”殿锵锵脸色都白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叫他给折磨成那样了?他不是说不留伤痕吗?”
郭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胆小不敢看,万一是血肉模糊的,今晚抱着娘子还不做噩梦!”
“你都有娘子了?”殿锵锵笑了笑,恐怖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些,“行了,今日也是够晚了,你快回吧,别叫你娘子担心,对了,行主事呢,他回了吗?”
郭远撇撇嘴:“行主事可见不得这种场面,连声音也听不得,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