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锵锵有些受宠若惊:“哎呀,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李侍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一个是太子的人,一个是厉王的人,可李乘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一直没有告发,这态度就有些暧昧不明了。
李乘风含笑道:“金司长最近刚上任,想必时间非常宝贵,我就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暴富赌坊事情过后,太子殿下找我聊过几次,赌坊这个行业有它的特殊性,虽说普通赌徒们总是十赌九输,可官场上有些大人的公子去了,总得放些水。”
“这一进一出,实际上太子殿下也就是拿这间赌坊做个流水人情。”
“金司长之前未接触过商界,其中门路都不怎么懂,这最近半年,暴富赌坊的确是未有进账,还希望金司长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殿锵锵冷哼一声,说的还真是比唱的要好听,句句都是在为赌坊开脱。
她真是有些不明白,像这种吸干穷苦百姓血汗钱的店铺,朝廷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给禁了?
殿锵锵又喝了一杯酒,态度说不上有多好:“李侍郎是来当说客的?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浪费口舌,你我各为其主,无法以正常立场交流。”
李乘风眨了眨眼睛,看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殿锵锵的酒杯。
他笑道:“呵呵,金司长何必直接否定,虽然立场不同,但万事皆可商量。”
殿锵锵甩头:“有什么可商量的?除非你们拿钱收买我。”
“等等,我还没来得及找你兴师问罪,民事司的钱是不是都让你给卷跑了?怎么连马车都那样破旧!”
李乘风一脸无辜状:“这怎么可能,我身为税官怎能知法犯法?”
殿锵锵紧紧盯着他,李乘风被看得有些发毛,补充道:“马车是我上任第一天就那样了,那两匹老马也是。”
这句话殿锵锵有些相信,不过心里还是很不爽,他商贾家庭出身,说没贪钱她绝对不信。
连高尚如她都摆倒在金钱的铜臭之下。
殿锵锵又灌了一杯酒,白了李乘风一眼。
突然,她感觉头有些发晕。
殿锵锵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乘风:“你在酒里下药了?这么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