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锵锵很快便失去了耐心:“德主事,到底是怎么不对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一直在旁边侯着的德主事终于拿过她手中的案牍,指着第一页说道:“司长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一月份的账目,而现在已经八月份了?”
殿锵锵白了他一眼,废话,这么明显的事情她能没看出来吗?
德主事继续道:“那么,中间的这六个月的账本为何没有出现在民事司,没有出现在干事间各位干事们的工作台上呢?”
殿锵锵脊背发凉,眼睛睁大:“你的意思是,这中间六个月的账本被人秘密销毁,我们民事司出了内奸?”
德主事怔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不是,下官的意思是这六个月这间赌坊都没交税。”
……
“原来是这么点小事,咱们民事司外面不是站着那么多官兵吗?让他们帮忙走一趟,去赌坊把税收回来不就完了!”
殿锵锵重新坐下,这么点小事也需要跟她说,这德主事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德主事一脸为难:“这可不行,外面那些官兵都是兵部派来的,为的只是防止我们民事司官员晚到早退,外加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无权让他们帮忙收税啊!”
殿锵锵挑眉:“怎么我们民事司的考勤都成了兵部管理了?他们未免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德主事赶紧提醒她慎言,要是被那些官兵听到了,保不准还会向兵部报告呢!
“那他们不也负责我们的安全吗?要是咱们的人去收税被打了,你说这是不是兵部的责任?”
“没毛病,就让他们跟着去收税!那些赌坊老板见了官兵,应该就会乖乖缴税了!”
殿锵锵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解决突发事件的小天才,三言两语就解决掉一件棘手的事情。
德主事却不是很认同:“司长可知道,这东街的暴富赌坊可是太子殿下的产业,便是那些官兵真到了那儿,也绝不敢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给咱们撑腰啊!”
殿锵锵抓住一个关键点:“等等,你说什么?那个赌坊叫什么名字?”
德主事不明白殿锵锵问这个干什么:“暴富赌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