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我们刚刚聊到哪了?”
太后一改刚刚咄咄逼人的态度,在六公主走后竟然变得有些和气。
这不得不令殿锵锵佩服,果然宫中之人,最善变脸。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刚刚聊到,榜眼楚大人的婚事,我倒觉得,六公主美艳无双,与楚大人最为相配。”
太后身边的孙嬷嬷扯了扯嘴角,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不要脸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任谁都比不了啊!
可太后却似乎信以为真,顺着殿锵锵的话接下去:“嗯,这楚公子一表人才,算得上新科里的翘楚,又在金大人手下担任要职,以后想必也官运亨通。”
“不过六公主年纪尚小,哀家实在有些舍不得,还想多留她在身边待上几年。”
殿锵锵点点头,表示理解。
君亦景侧脸看她,竟然想把这个屎盆子往楚暮环头上扣,这女人是怎么想的?还要害自己人?
太后喝了口茶水,道:“今日叫金大人前来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哀家想见见今年这位新科状元,新任民事司司长罢了。”
“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太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殿锵锵也回馈她一个的确如此的表情。
二人又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场面话,太后也就放他们离去了。
殿锵锵和君亦景走后,孙嬷嬷小心打量太后的脸色。
“太后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为六公主出气一事……”
太后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拍:“哼!这个君亦景!仗着自己新封厉王便在哀家面前放肆,还真以为自己有几两肉了!”
孙嬷嬷松了一口气,太后还是她认识的太后。
“哀家今日不跟他撕破脸,对那位他提拔上来的民事司司长也留有几分薄面,这都是因为他现在对西辽还有用!”
“不过说到底,也是这个蝶衣自己不争气,好歹也是跟着宫将军学过几年功夫的,怎得能被一个文人打成那个样子!”
孙嬷嬷小心揣测:“没准这位金大人也是个身上有功夫的,咱们六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女流之辈。”
“还有她脸上的伤,身上的伤,这没有几个月可是轻易还不了呀!”
孙嬷嬷在宫里这些年,习惯了阿谀奉承,对于皇后底下的这几个子女也是格外上心。
太后露出一个嘲讽不屑的笑:“那还不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