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半夏掉了手中的伞,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双目愣愣地看着厉王,指尖微颤。
“那老匹夫终于死了?”
殿锵锵露出一个冷血的笑容,这次,身体终于没有反应出原身的情绪,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正在渐渐掌握这个身体的全部。
君亦景对于老匹夫这个称呼很是欣赏,他嘴角笑意更深:“你这是要出门,何不跟我去丞相府走一趟?需要换衣服的话,我在这等你。”
半刻钟之后,殿锵锵一身娟红曳地罗裙走了出来,卸了易容,面上盖着一块红纱。
“不穿男装?”君亦景好笑道。
这件罗裙不是十分华丽,料子也不是顶级,甚至样式也比较普通,但胜在颜色好,配着殿锵锵那双仿佛会说话的丹凤眼,让人想要窥视一番那面纱下的倾世容貌。
她走到君亦景的轮椅后面,抬手扶上:“今日,我做你的侍女,还是以女子的身份,去送送他。”
后出来的半夏,脸上也带了面纱,不过身上穿的是素衣,殿锵锵也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当厉王漆黑的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来往的宾客简直瞠目结舌。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曼妙女子,推着坐在轮椅上同样身着红衣的厉王走进殿府,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素衣少女,低眉顺眼,悲情流露。
前面那二人一站一坐,皆是红衣,面纱使得她看着有几分神秘,一双璧人很是相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日是此二人的婚宴。
到了正殿,丞相的嫡子殿盛伦看到此景,气的差点当堂发作。
今日是他父亲新丧,厉王竟然穿的这般喜庆,是何用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