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绕过他的手腕，爬上他的臂，然后是脖子，最后到了头上，挑衅似的吐了吐星子。
“是啊，本王感叹别人命运做什么，自己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
落寞充斥了整个正殿，气氛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殿锵锵转身欲走，却被君亦景抓住手腕。
“别走，陪陪我吧。”
他的声音有些轻，软软的没有气力，如果静下心去听还有些祈求的意味。
但殿锵锵对于刚刚的事还心存芥蒂，她不想留下陪一个酒鬼发酒疯。
“科举虽然结束了，可我马上就要到户部任职，在此之前，还是先回去看看《西辽赋税》比较好，别丢了你厉王的人。”
君亦景的异眸突然变得狠厉，他一伸手，将殿锵锵环在自己身上，殿锵锵坐在他腿上，有些紧张。
这厮腿本来就残，要是坏了，该不会讹上她吧？
“你就不能像顺从太子一样，顺从本王吗？”他的声音很大，几乎算得上咆哮。
如君亦景一般冷静的人，殿锵锵想不到他也会咆哮。
“顺从？”殿锵锵疑惑，“我又不是宠物，怎么顺从？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知道疼知道痛的人，你利用我，难道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这大概是他们两人第二次争吵，而第一次，也不过是一天前。
君亦景喝了酒，情绪很不稳定，他将酒杯狠狠摔到一旁，掐住了殿锵锵的脖子。
“利用？没错，我就是利用你！这世上谁与谁不是利用？太子利用你，丞相利用你，本王怎么就不能利用你了？嗯？”
殿锵锵觉得他此时情绪不稳，不想与他争吵，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君亦景死死桎梏。
“君亦景！你放开我，再不放开，别怪我再对你出手！”
殿锵锵见他还是不动，手下使力，想要再把他打飞。
可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