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想了想:‘你把双手抬起来,我帮你。’
殿锵锵把手举到胸前,一副打太极的基本样式,这时,对面的箭雨也唰唰地射过来。
只见以殿锵锵的双手为核心,开始四散开一个空气屏障似的结界,只不过很薄很弱,箭雨打在上面,箭头可以穿过一半,但还是堪堪停在了空中。
现场的士兵们都惊呆了,即使西辽有国师,信奉迷信,又有之前集市上天雷的经验,他们也彻底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如果说殿锵锵被雷劈是巧合,她没被火烧成灰是运气,那如今上百支利箭直接停留在空中便几乎称得上神迹了。
士兵们手中的弓箭纷纷脱手落地,停在空中的箭雨紧接着调转方向,反过去射向他们。
惨叫一片,血河流淌,半夏惊的捂住眼睛。
脑中的玄冥似乎在喘着粗气,体力不支,殿锵锵关切开口:“玄冥,你没事吧?”
‘我……不行了。’
说完这句话,殿锵锵便再也联系不上它。
双手激发出的结界消失不见,好在此时士兵们已经死伤一片,对她构不成威胁,连那统领也身中十余支箭,倒地身亡。
偏偏那喜欢骚首弄姿的老鸨,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只露出一个大大的臀部,抖得像个筛子。
殿锵锵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背,老鸨刚转过头,便被一个麻袋套住脑袋。
披着殿锵锵外衫的半夏可是得了机会,连踢带打狠狠教训了老鸨一顿,她可没忘了,就是这老妖婆给她灌得药。
“小姐!”
出完气,她扑到殿锵锵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生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殿锵锵没有动,任由半夏趴在她肩头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她自己也还被追杀呢。
此地不宜久留,殿锵锵拉着半夏往街上跑,没跑几步,便看到一驾漆黑的马车,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