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你第一次叫疼的时候,我就该停下的。”楚暮环的话里这才听出些情绪来。
南溪还得理不饶人:“本来就是,正骨就没有你那么正的,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拽掉了,你还死抓着不放,搞不好会留疤了。”
“不会。”楚暮环轻抚伤口,温柔而轻缓,“我这有上好的去疤药,现在就给你涂上。”
楚暮环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个白瓷小罐,从中取了些药膏缓缓涂上,目光专注,探着力气的深浅。
药上了三遍,南溪这才消了气,说话也没那么冲:“青州的事,真的安排好了?”
“嗯。”楚暮环将小罐放回去,这下是真的要睡了,“殿姑娘那有些变化,你明日还要去帮她易容一下。”
南溪自然不知道殿锵锵刚刚头发变白的事情,以为是人皮面具出了问题,便一口答应了。
“那既然明日又要来,我不若就在你这儿睡了。”
楚暮环无奈道:“我今日真的累了。”
“我知道,你睡你的,我在太师椅上躺一下,左右马上就要天亮了。”
南溪坐回去,把脚搭在书案上,那上面全是楚暮环每日需处理的资料密信,不过他也不气。
“不是已经不气了?会着凉的。”他忍不住道。
南溪浅浅一笑:“没事,给殿姑娘易容完,我还有事要办,你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你了。”
楚暮环眼中还是有些不愿,太师椅硬邦邦的,晚上能睡好。
本欲再劝劝他,可那人已经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楚暮环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