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微有些臃肿的中年男子指指殿锵锵,又扭头用下巴怼怼一个杂乱无章的案台。
刚刚德顺介绍过此人,这是专管干事的小领导柴干事,大概算是服务员领班那样的人物。
听到小金两个字,殿锵锵皱了皱眉头,连主事都得叫她金先生,这人,真是无语。
不情不愿地站到了自己的案台,殿锵锵看看周围正卖力工作的同僚,都忙的一只手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另一只不断在账簿上记着什么,额上豆大的汗珠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就算现在正值盛夏,这汗流的也太多了吧,看得殿锵锵都热了。
刚想解开两个纽扣放放热气,又想起不能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只好又忍了下来。
殿锵锵翻了翻案台上的案牍,大概有上百本,难道这就是她今天的工作量?再看看离她最近的一个大兄弟,好家伙,干了一上午那堆案牍才下去三分之一。
“嘿,兄弟,这玩意儿怎么看啊?”
殿锵锵把脸伸过去一脸笑意,那人没理她。
“大兄弟?我说这个案牍怎么看啊?”
那人还是没理她,手下算盘噼里啪啦就没听过。
殿锵锵还以为是这干事间的算盘声音太大,他听不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要说第三遍:“大……”
“勿扰。”
就抛出这么冰冷的两个字,那大兄弟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殿锵锵凑过去,想看看他怎么做的,可惜案牍垒的太高,她死活看不到里面的情境,外面就只有一个黑黑的脑袋和打算盘的声音。
殿锵锵努力地把头往上伸,这一幕好巧不巧地让柴干事看见了。
“小金!你在那虎头虎脑的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这天都快黑了,你还一本账都没算,是要我老柴亲自帮你做吗?”
殿锵锵看看窗外挂的还很高的太阳,咱也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