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辰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你不要再问我,用什么办法可以救我们了,如果我说了,你会后悔问我,而且我实话告诉你,我只知道一个救我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根本不算是办法。”
“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张牛皮卷上,只有她知道。”
“牛皮卷……”顾南司喃喃着,神思恍惚的靠在了椅子上。
默默了许久,顾南司起身准备走,可是就在要转身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她两次在唐家南院的湖底死而复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回到欧洲的彼得堡,还有,她为什么会变成唐知希,真正的唐知希又去哪了,还有……你不是说她可以变回南宫瑾吗?用什么办法。”
傅奕辰埋头听着顾南司的问题,沉静了许久,轻叹着抬眼道:“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
“一半不知道,一半不能说。”
顾南司一声轻笑,重重的点着头,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转身疾步往外走。
傅奕辰看着顾南司的背影,到门口的时候,喊住了他:“放了傅榆吧。”
顾南司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傅奕辰:“为什么。”
“我需要他们帮忙,也许可以不需要知希恢复记忆,而找到治愈的办法,如果不行……我需要他……帮我处理后事。”
顾南司心里一紧,看着傅奕辰,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而去。
时至如今,听到这些,顾南司已经不能坦然接受傅奕辰的死了。
如果是之前,他们敌对的时候,互相算计的时候,生死各安天命,他可以毫不在意,作壁上观。
但现在,他很可能是顾家的人,是自己的祖辈,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一样的命运。
顾南司疾步出了医院,上了车,坐在车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城市的另一端,凌晨三点,有人摸进了唐知希的顾南司居住的那栋别墅。
熟练的开了门,然后进了房子。
唐知希睡得不沉,那人才刚摸上二楼,便被唐知希察觉。
唐知希骤然睁开眼,霍得坐了起来,第一时间以为是顾南司,可是刚要开口喊他,却听到轻巧的脚步开了隔壁的房门。
隔壁是顾南司的书房,满满当当的不是材料就是书,再不然就是几个保险箱和贵重的东西。
唐知希心头一个冷战,不禁翻身下床,抓起睡袍裹在了身上,出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把二十公分的小刀。
本以为对方在隔壁,可就在唐知希开门的一瞬间,却忽的闪过一道光,刀锋凌厉,径直劈了过来。
唐知希心里一惊,身子后仰,躲开了那把刀,可刀却划开了睡袍的系带。
唐知希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短裙,心里不禁有些恼意,再抬眼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进了房间,开了灯。
光线刺眼,唐知希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从手臂的细缝里看对方,却忽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