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
好像隔了好久,她都没有再听过这样语气和语调再叫过这个名字,那一刹如此心酸,“我和夜风会复婚,也祝你和南宫音幸福长久。”
这就代表着,她承认了一切。
承认了所有心酸和难以割舍,都可以割舍,也将要割舍。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带她走。
“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你还不够足以死了这份心吗?我的儿子,你竟看不出她是要和宫家做对!”安槿惠愤怒道。
苏蔓没有动摇,哪怕他此时此刻依旧想要带她走。
是,他没变啊,只是自己从头到尾不肯信任他,不肯信自己,更害怕失去本就拥有的一切。
她拥有的太少,她担心一无所有。
她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对自己绝望的眼神:“对不起,我还是选择了杰西和楠西。”
只是她的一句对不起,竟把两人隔成了别离。
“你以为,我会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你吗苏蔓?”安槿惠的声音并不是很明亮,笼罩得整个婚宴隐隐蒙着雾霭。
苏蔓知道安槿惠绝不会轻易放手,可她又不得不放手。
“你在合约上做了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完全没有准备吗?”
安槿惠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打在苏蔓的头顶上。
夜风姗姗来迟,却被苏蔓招呼着:“这里。”
他带着杰西,站在苏蔓的面前:“对不起,我迟到了。”
苏蔓淡淡地笑了笑,“时间刚刚好,她现在在哪?”
“你把南宫音怎么了?”安槿惠紧张而急促地问,“苏蔓,是我小看了你。”
满座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盛宴,还夹杂了不少新闻媒体记者们。
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耳朵听到的有假,再加上眼睛看到的那就足以为真真切切了。
“苏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宫明诀拉着苏蔓的手,准备离开。
这种华丽的订婚宴,面对着新郎,苏蔓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抢婚的女人。
“不不不,我不会和南宫音抢男人的。如果我跟你离开了,那就真的成为了南宫音和你母亲口中的罪人。”苏蔓看的清楚。
今日这高朋满座,她绝不能不负这一场赴宴。
只要被南宫音和安槿惠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她还能逃得脱生天吗?
婚宴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苏蔓的事了。她又在宫明诀的面前站了片刻,这才挺直背脊,对安槿惠说:“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把我的楠西还给我,一切都会回归你所希望的样子。否则,我会将这宴会,鸡犬不宁。”
将宫家,将SE鸡飞狗跳。
说到做到。
她刚一动,几把枪刷刷刷的齐对着苏蔓和夜风的方向。
夜风护着怀里的杰西纹丝未动,“苏蔓,我护着杰西,你先走!”
“今天,谁都走不了!”安槿惠吩咐道,“不好意思在座的各位,家事。”
随即,三百名黑色西装的守卫人员紧急疏散了在场所有人。
“谁今天敢动苏蔓一根毫毛,那就是和我作对!”他目光所抵达的地方,是一片荒芜。
就在这多少双眼睛,多少把枪支之下,他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