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想要的,要稳稳当当的等,它便会到来。你想要的,要稳稳当当的拿,它便会在你面前。”简燃闭着眼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
那样子像是无可奈何的逼迫自己去接受现状,却是自己去选择的,是自己逼迫自己必须去那么做的。
她所要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哪怕苏蔓都无法帮助简明言去做到的,去拿到的。
“稳稳当当。”简明言笑了,其实他怕极了简燃口中的‘稳稳当当’。
因为这样让他看起来丝毫都没有能力,更加的无法接受稳当的权利和地位。
可简燃的爱就是这样啊,她对简明言的爱就是付出啊,就是这样啊。她愿意把岁月和可以自己占据的努力的,所有的努力的东西,把情长……纸短全都嵌入深幽而繁盛的光阴。
让波澜不惊的她和简明言的日常自成孤行的风景。
“这样你喝牛奶的样子很好看,”简明言知道这已经算是简燃的极限了,他也便见好就收的喝完了剩下的牛奶。“你还想再睡会儿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
简明言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下简燃的头发。
还是会看不习惯的吧?
简燃望着简明言的眼睛,他躲避了。简燃明亮的再度迎上去,“简明言,你帮我修剪头发。”
“这样就很好看了,你怎样都好看。”
简明言的眼底有森林和海洋。
其实简燃第一眼看到宫明诀的时候是欣赏的,是崇拜的,是喜欢的,是艳羡的。因为他特别像是当年她看到的那个男人。
特别像是年少时候的简明言,看到他的眼底有少年气,有一种什么都不会惧怕,什么都不会畏缩,那种能够蹈火赴汤,履险如夷的能力。
但是现在简燃好像渐渐地拥有了那种能力,她要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让他活下去,让他成功。
“给你想要的,但我不会要你什么东西。”简燃风花雪月的笑着说,“只想让你帮我修剪头发,可以吗?”
她的语气如同玉琼,眼光如同当年纯净善良的小孩子。
“好。”他答。
演喜剧的人可能患有严重忧郁症,唱风花雪月的人也许陷在泥潭里。
竟也忘记了这句话从哪里看到的了,当时觉得有用就记下来了,简明言担心简燃长期节食对她的身心都不好,害怕她生病,害怕她心理不健康。
害怕她会突然之间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害怕当简钧天焦急疯狂的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并不是不在乎简燃,只是装作毫不在乎;他也并不是从对她不曾关心,而是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不接受不好的,看起来放浪不羁的她。却早已经在心底里接受了、包容了最缺陷的不好的简燃。
甚至于,就连苏蔓都羡慕简燃占据简明言心里面不可替代的地位。
“我去拿剪刀,”简明言说着,起身离开。
简燃点点头,看着他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