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蔓更是直抒胸臆。
什么或真或假的情话,他不想说。
但是也对苏蔓说了不少。
苏蔓浑身被施了魔法般的起来,“我要去洗澡了,不和你开这些玩笑,没什么意思。”
几乎所有她的秘密,都能够被宫明诀窥见。这种感觉不好,她想要改变,而今天元琪儿都知道的酒庄,苏蔓却不知道,更加重了这种落差感。
这个透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没有自由可言。
一身冷骨,从幽深的瞳孔当中呈现,削瘦的身躯在花洒的冲刷之下显得单薄不堪。直到身后一双大手不安的停靠在苏蔓的腰间。
细腻的仿佛藤蔓的触角,爬过了苏蔓的每一个毛孔。
“不是没一个人都像我这样幸运,在最困顿快要死的身后,上帝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给我一只手让我去抓住。”苏蔓说。
而且还没有抓空。
其实她最该感谢的人是宫明诀。
我们身处的世界如同一个大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没有阳光的映照就是平静的,只不过冷风带着光明之后温暖舒适。
“难道说,我想要脱离你的掌控,我想要拥有其他大树,或是枝干的庇佑,也要把所有的想法告诉你吗?”苏蔓说着,只觉得那只手越往下。
呼吸愈发的基础,淋雨愈发的冰冷刺骨。
他无声的调低了花洒的温度,是苏蔓不能承受的冰凉。“酒庄任你开,但是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能够让苏蔓实现财富自由,实现人生价值,甚至设计方面的财富和伟大,躲过了赤贫,躲过了重疾,躲过了毁灭。
但是唯独不能让她实现其他方向的自由。
完全的自由,对苏蔓来说多么的可怕。
“你自由了,对我来说是一种厄运。”宫明诀的冷唇就贴在苏蔓的耳后,好听而清冷的声音却像是从最底层的湖底淤泥里传出。
苏蔓发自心底里的厌恶。
可是又是那么的趋之若鹜。
生存对于她来说不够艰难,可是梦想却是艰难无比,她活着如同一群虫蚁般丧失尊严、没有希望、恐惧未来……却也日思夜想的憧憬着脱离掌控,让楠西回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未来要被你所捆绑。甚至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所捆绑,难道我的命运不能我自己掌控吗?”苏蔓脱离他的大手。
几乎快要摔倒的瞬间,她不够利落的身子扶着墙角站定。
苏蔓见过不少他们是社会的边缘人、弱势者、被欺凌者,见过他们惨烈的摔倒过,甚至摔的再也爬不起来,摔碎过!
但是终日以出卖自己的卑微灵魂和麻木皮肉,换取上层湖水飘落沉淀的细碎食沫,苏蔓不想再这样过活。
“你终于开始站定了对我说‘不’了。”宫明诀看着挣扎在痛苦的边缘的苏蔓,扶着她一把抱起来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