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准备好了即可开口“为何非我不可”的问题,哪怕一遍遍,问问题这件事真的看起来很愚蠢可笑。
但是她顿了顿,选择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听他回答。
“你相信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解答你任何的疑问么?你太可笑了苏蔓。”显然,宫明诀这是在讽刺她天真烂漫。
不可一世。
“天真的另外一个表述,难道不是因为强大,所以不会低估身边的人,包括理解方式和答案吗?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蔓说完,把半截的白生生的烟卷熄灭,反而放在了距离宫明诀最近的地方。
“你想多了,有时候你害怕低估了别人,可是你却时常低估我,不是么?苏蔓!”哪怕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她都有那种轻易将他惹怒的能力。
也许,就连宫明诀也时常低估了苏蔓吧。
“那就分手啊,岿然你如此生气。”
她笑了笑。
“那就干脆像是对待其他女人那样的,把我也一脚踹开。我会感激涕零,对你的放过感恩戴德。”苏蔓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的可怕。“难道你从未有过这种冲动么?”
宫明诀只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太冲动了苏蔓,而我从未有过那种冲动。”
“其实你不告诉我关于董娴的背景,我也能猜出来个大概。只是我当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从而拒绝和董娴谈合作。”苏蔓的语气缓和。
看起来她已经不再那么的延误董娴。
所以算是知情识趣么?
宫明诀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声音里面带着薄薄的冰冷感。“可你现在不也还是拒绝和她合作么,并未有什么改变,不是么?”
“可我现在改变了啊!”已经是深更半夜的缘故,苏蔓动怒起来也是有些勉强的镇定。“如果不是怕影响其他人休息,可能我已经与你打架了。”
她把手边桌子上的东西,值钱的,不值钱的统统都一手贯在了地上。
那冰凉的瓷板上面发出片片,不规则的清脆声响,而始终如一的……宫明诀只是那好看的眉头略微的皱了皱,情绪却丝毫不影响似的。
“你可以再任性一点。”宫明诀说完打了个哈欠。
做出慵懒状。
一个南宫音的电话打过来,他似乎一下子警醒了过来。手指屈伸着,偶尔咳嗽了两三下转移注意力之后,聪明的女人已经反映了过来。笑着——
“是阿音的电话吗?我这个做干妈的要不要回避下……呢?”末尾的语气故意拖延,极显讽刺意蕴。
宫明诀最看不惯的就是苏蔓这个样子,反而直接没有思考的接起了电话,“好像我们可以开始准备结婚事宜了,噢?”
话语是对准了电话那头的南宫音的,可是语气和表情意蕴却似乎更是略有所指。
被宫明诀一把搂在肩头,莫名的问起了“结婚事宜”的苏蔓,一脸的茫然。转过脸来才明白过来意兴的她,推开了宫明诀。
“我去睡了”,苏蔓用哑语对宫明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