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的身体还好吗?”宫明诀终于扶着安谨惠走到了第三层的书架旁边。
安谨惠伸出手,摸到了那本《TheGreatGatsby》,转过脸来沉着苍老的声音对宫明诀说:“你啊……你翅膀硬了。我以为,你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母亲言重了。一直以来,都是儿子没能体会母亲的苦心,是儿子的不对。”宫明诀虽然知道他不对,但是还是不能改正。
他在对待苏蔓的立场上,无论对错是非,他只站在苏蔓那一边。
“罢了罢了,”安谨惠叹了口气,“但是……元琪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安好地生下来的。那才是我们宫家的血肉,未来家族的继承人,你懂么?”
宫明诀点点头。
安谨惠闭上了眼睛,拍了拍宫明诀厚重的肩膀。
“能不要和元琪儿离婚就不要离婚,结婚几年后你就会发现……哪有什么天塌地陷、轰轰烈烈的爱情啊!光是生活在一起就不容易了。”
说着,宫明诀也只能听着。
也许现在,宫明诀确实还不知道什么叫**情,什么又称作婚姻。
但是宫明诀清楚的是,现在仅仅要安谨惠不站在苏蔓的对立面上就已经非常困难了。他不能够再提出要和苏蔓结婚,只能暂且不对安谨惠开口此事,更不能说楠西的事情,等到尹氏集团和LK的事情结束,也许还有转机。
“我的身体,最近也不是很好了,你就不要总是联合你的各种女人来气我了,让我省点心,行么?”安谨惠说着,慢慢的走出了书房。
宫明诀跟上去,一路听着安谨惠的谆谆教诲。
待到已经是第七天的晚饭时分。
紧急情况之下阵地全都从LK公司转移到了宫明诀别墅的书房里,助理柳茜和安澈进出汇报的次数更加的频繁。
一周以来,一次次的汇报数据,一次次的更新表格,加强戒备。
宫明诀再怎么避着苏蔓的眼神,苏蔓也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切仿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就连平日里再怎么不正经的狗腿子安澈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很多,安谨惠也会偶尔走到离书房很近的距离,步子都下意识地放慢了一些。
宫明诀的脸色已经吓人的可以用来贴在门上辟邪。
苏蔓这一周时间内,她经常会看到宫明诀离开客厅回到书房,桌上的红酒瓶子也已经空了好几个。
在书房里的陶佐终于伸了个懒腰合上了电脑,使了一个眼色给安澈,两个人就先后给宫明诀报备了数据之后回去了。
下一周的周四就是LK和尹氏集团竞标下来见分晓的时刻。
周二的晚上,苏蔓正躺在大床里看着一本书,最近她在恶补音乐,因为曼珠沙华的珠宝设计,她几乎丢了很多小提琴的知识,想想……她下一年的小提琴巡回演奏会还要如常举行。
可宫明诀一进门就把苏蔓直接扑在最里面,将她薄薄的睡衣都撕扯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