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说着,眼睁睁看着她和宫明诀还未开始萌芽的爱情就那么被她扼杀在种子的外壳里。
“为什么?”宫明诀步步逼近苏蔓,“只要你愿意!”
苏蔓冷笑。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阻碍!元琪儿与你才是夫妻,而且她获得了安谨惠的首肯,并且怀有身孕,你觉得你可以与她离婚么?再来……我是有夫之妇,你觉得我的身份和经历,能够被你娶回宫宅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苏蔓与宫明诀之间的种子,早就死于萌芽了。
那种壳的外面满布荆棘,回过头她才发现其实就算是她悉心的维护,或许根本不能将它保护的完好,免于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
“我已经和元琪儿说明一切,等她生下孩子,就会和我离婚!”
宫明诀,是铁了心的要与元琪儿离婚。
就在宫明诀伸手一把捞起苏蔓的腰身,强迫她的唇齿和他绵绵交融的时刻,苏蔓惊觉……
好像一切的事情,在她所想像或是没有想象到的程度之下,已经悄然的改变而不可抗拒的因素之下无法消散寂静了。
为什么,为什么苏蔓就没有宫明诀的勇气,即便是他还不懂什么叫**情,就敢于为了追求自己而改变这已经铸成事实的一切?
而自己,却还一直徘徊犹豫,害怕地固守在原地,不肯走出来?是因为害怕被再次伤害的血肉模糊吗?
“宫明诀,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直到宫明诀松开了苏蔓的唇,她才喘息着冷冷的说。
苏蔓还能够执眸看到宫明诀眉头深锁,她知道他吻得那样用力,那样深刻,她也没有逃离。
只是想细细的看着宫明诀脸上会带着什么样的表情。
回答苏蔓的是那样一个冷漠的男子,他一只手紧紧地攫着苏蔓的下巴,“可是我对你渣过吗?苏蔓,你平心而论,我有对你半分不好吗?”
苏蔓刹那间竟然想不起来……除了他无法给与自己情感上面的支撑之外,他似乎一直对自己很好。
自己在他那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甚至她一个卑微的情人,分量却抵得过宫明诀的妻子元琪儿。
她竟主动的凑上唇,“是啊,你没有对我渣过。可是却不代表,我们结了婚之后,你不会像对待元琪儿那样对待我。”
男人,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处心积虑,万般宠爱地想要得到手;一旦得到,很快就会弃如敝履。
“你觉得我会那么做的话,我该怎么和你解释,你都会觉得我是谎言。”宫明诀说着,脸上漾着漫不经心的笑。
一宽大的掌心握住了苏蔓的手背。
他只觉得她的手,袭凉如冰川中最寒澈的积雪,抬眸的那么一瞬间,却凝视着苏蔓的眼神望不到任何的一幕幕的熟悉的场景。
“元琪儿还有几个月生孩子?”苏蔓趁着潮涨片刻,勾住宫明诀的腰身上去。
声音细腻地像是一根弦,紧紧地绷着,似乎稍有不慎就会掐断。
宫明诀突然笑了出声,唇角的温柔在冷寂的晨雾中显得异常邪魅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