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危机已经平复,那么一切事情就该走向正轨。
他自知无法阻挡宫明诀继续寻找苏蔓的计划,但是他也要提醒安谨惠,该瞒的事情快瞒不住了。
安澈此时就站在距离LK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几步的距离,他只要推开这扇门走出去,极有可能,宫明诀这五年来所作所为都毁于一旦。
他即使再做多少努力,面对安谨惠来说……一切都是白费!
“安澈,帮我去把身在瑞士的珠宝设计师ory请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无论成本,不计代价。”宫明诀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
带着信任和亲近,好像带着层层如薄雾似的压力中穿过。
他微微点头,还是那么的谦和。“我尽力。”
安澈答应了宫明诀,尽快把在瑞士的ory请到国内。他就像一个智者,一个身处于危险和两难之间的平衡者,他在安谨惠和宫明诀之间斡旋,他为宫明诀的执着而打动,但又再清楚不过安谨惠对宫明诀的用心。
他知道即便他怎么选择立场都是错。
但这次他愿意伸手帮宫明诀一次,哪怕他清楚,宫明诀在寻找苏蔓的下落的这条路上,远远不止安谨惠这一个拦路石。
安静地坐在车子里的元琪儿面无颜色,瞪着外面穿梭而过的车辆。
她已经连续两个小时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正在开车的金池从前面探头过来,只见元琪儿一头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小姐,冷的话就把车窗摇下去吧。”
元琪儿精致的眉眼稍稍拧做一团,似乎应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应答。
半晌,转过脸来,脸上带着几分恍惚的神色。她衣领微微敞开,把车窗摇了上来。精致的锁骨上因刚才在车外的寒冷和着突然感受到车内的暖气的温暖,而染起了薄薄的绯红。
“金池。”元琪儿似乎一直还沉浸在刚才和父亲元明礼的谈话中,她轻轻地叫了金池一声。
金池没有转过面来,答应了声。“小姐,什么事?”
“又到了秋天了。”元琪儿有意无意地叹息一声。
苏蔓走了已经有五年了。
可正如元明礼所言,五年了,元琪儿从尹慕白的身边离开,试图攀附宫家,却一事无成。五年了,她好像正应了苏蔓那句话,她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她看着手中镜子里的自己,一件飘逸又纯白的裙子,外面搭配着雪白的狐裘。都说女生穿白色的衣服显得干净好看,但是元琪儿穿上总是带着一种无力苍白的媚。
太干净的颜色,衬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她的肤色本来就白,衬一些绿色,蓝色,鹅黄的衣服显得纯净自然,她兀自对镜细细扫腮红,又涂了最烈的一款红色唇彩,墨黑的发披在肩头,浓烈的红与黑略略抵挡着那纯白。
“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金池转眼之间已经把车开到了LK集团大厦前。
金池说着,正跟在元琪儿的后面,却被元琪儿一手止住。“我自己去就好。”
刚刚登上电梯,元琪儿就被人员拦住。“元小姐,您不能上去。”
元琪儿淡淡一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可是元琪儿,就连你们总裁,见了我都得让几分!快给我滚开!别挡住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