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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书信需要她阅读,给她写信的议员越来越多,可能由于见到战争形势倒向了她,不少人请求成为她的朋友。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来奉承,也有批评她的家伙,要求她尽快结束疯狂。这些私人信件她通常当作消遣,屯积一定数量后一起读完,给有兴趣的人回信,包括那些指责她的人,偶尔挑出一两个,写信骂回去。

有一封是加鲁写来的,他的信王玉婷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阅读,这不是加鲁的笔迹他根本不会写字。他在每封信的开头都会说明内容由他口述,一位他认识的希腊人教师代笔。

除了问候,总会说一说迦太基城内的情况,这次他谈到了件大事。在西西里附近海域发现了大批罗马战船,已被证实为执政官马塞拉斯的舰队,他们冲着叙拉古而来。叙拉古已经不只一次派来使者,请求迦太基的援助,迦太基议会为这件事争论了好几次。在加鲁看来,没什么可争的,叙拉古既然是盟友,理所当然应该帮助她,对付共同的敌人。不过议员们似乎有别的打算,他们的分歧很大。从前有条约,迦太基已经放弃了西西里,那时候他们遭受到叙拉古的背叛,现在不能同情和相信他们;而另一部分人认为这是恢复迦太基海上霸权的机会,目标不仅只是援助;还有人拿正在进行的努米底亚战争说事,迦太基恐怕会四面受敌。

王玉婷觉得奇怪,加鲁什么时候喜爱观察政治了不过她每信必回,从加鲁的来信中她能了解到正式公文中没有的东西,比如说那些反对她的议员的名字,他们怎么具体反对她的。加鲁提及的罗马舰队的事让她感到时间紧迫万分,议员们摇摆不定,正如吉斯科说的那样,局势随时会变。幸好马西尼萨那边进展顺利,是到了她向瑟塔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不过得如罗马舰队逼近叙拉古后,她的心神开始不安宁。赵弄潮不会给她写信,所以他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而她被瑟塔这个地方粘住了,现在还脱不开身。

赵弄潮在油灯下摆弄手里的器具,这是把标有刻度的木尺,模仿游标卡尺的原理,只是精度比不上现代钳工使用的那种,但它已经比这里任何一种测量工具准确了。有了它才能对齿轮进行测量和修复。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等到目标达成,它会被销毁。

已经深夜了,院子外仍是闹哄哄的。今夜叙拉古城可能无人入眠。他也睡不着,一是由兴奋,他正处于又一历史大事件中;另一方面也由于心急,来叙拉古的目的还没达到,战争会影响到进度,一旦罗马人围城,一、两内可能回不去了。

马塞拉斯执政官今天派来使者,他决定给叙拉古一次机会,要求他们宣布与汉尼拔的结盟作废,重新成为罗马的朋友。这不过是外交过场,叙拉古人不可能在罗马的蛮横态度下妥协,执政官也没指望他们会回心转意,他带着军团渡海而来,战争肯定会发生。

赵弄潮不愿再插手古代人的战争,但赶在攻城前完成机器修复是不可能了,不过他会尽快,越早回到迦太基越好。他的那个女孩居然做了努米底亚战争的最高指挥官,这可与他知道的历史不一样,记忆中这是由两位哈斯德鲁巴完成的任务,在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前,他要阻止她。他想给她写住,可是不能这样做。首先不能保证她能收到,更重要的是她要以什么身份给她写信才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呢一个小小书记员是怎么认识迦太基将军的而且一旦叙拉古方面知道他与迦太基的将军相熟,他会被卷入政治中。

还有位大人物他也认识,就是罗马执政官马塞拉斯。给他写信,请求他通融,放他离开西西里恐怕信还未出城,他就被逮捕了。

院子外闹哄哄的人们突然大声叫嚷起来。赵弄潮打开门,也去凑热闹,许多人往靠海的城墙方向奔跑,说要去看罗马舰队。赵弄潮惊叹,罗马人终于到了。

“那就是叙拉古”执政官的紫色斗篷在海风中抖动,他伸直手臂,指向黑色海岸线中灯火通明的一段。

他的身旁站着位年轻人,黑头发,异国面孔。“第一次见到她很大”陈志为使执政官在海风中听清,有意抬高声音。

“看起来大而已罗马一只手就能将它握住”执政官朝着远处的城市握紧拳头,仿佛真把它抓在手中。“你父亲让你来这里是对的有许多东西够你学,你可以同时看到海战与攻城,这在其它地方是不常见的”

陈志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学,只是利略元老一再推荐,马塞拉斯是位了不起的将领,而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推迟婚期。

与鲍鲁斯女儿的婚约早已经订下了,但他却没见过那位小姐一面,那位小姐似乎也不愿意,一再以父亲刚死,心情仍在悲伤中,不宜结婚为借口。陈志理解她的心情,她的压力也很大,所以他索性主动请求随执政官出战。理由冠冕堂皇他要立功勋,这样才配得上“罗马人”的身份,真正成为一个贵族家族的继承人。陈志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爱说谎了。

执政官见他不说话,拍拍他的肩,勉励年轻人。

第六十七节议员们的阴谋

更新时间:200912823:01:11字数:2587

尽管遭受到伤亡,跨过安普萨加河的桥依旧架好了。西法克斯毁了桥,她必须再建,城外的建筑物由石头搭建,材料只得另外寻找,两艘战船远远不够,之后海军运送物资的船队中又有被她扣下的,普通船她还瞧不上,只有战船的材料够好。不知海军统帅哈密尔卡是否已知道了这些战船的最终下落,估计他不是暴跳如雷,也将骂她到天亮。

德尔非连连摇头,拆掉战船,本钱太大了,假如没能赢得战争,这笔费用要算在谁的头上王玉婷嫌他的想法悲观,这笔钱当然由西法克斯的金库来付,因为她会赢,一定会赢。

当梯子靠上城墙,士兵如蚁般往上攀登时,箭与石头也从城墙顶端落下,王玉婷站在河岸,注视黑压压涌动的墙体,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强攻不行。”王重阳在她身边提醒。她对父亲的建议依然表现得无动于衷。“你应该听听将领们的意见,瑟塔是个惧怕包围的城市,它的资源稀缺。”

“我当然明白这点。”王玉婷注视着对岸,终于说话了,“可是必须强攻。”

“看看对岸,你看着的我们的伤亡将会很惨重,本来可以避免。”

“围城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时间了”

“怎么没时间是因为叙拉古你想去叙拉古,是不是”

王重阳极小声地问,担心周围的军官和卫兵会听见。这是她的私欲,不能被其他人知晓了,一个将私人利益带入到指挥中的将军是不受欢迎的。

“你错了,爸爸”叙拉古的确是她想去的地方,她想与赵弄潮汇合,拯救他于危险中,但这些不是她急于求战的原因。“因为我想赢我们都想赢议会的来信我已经给你们看过了,我们的议会不,迦太基的议会,他们想议和了虽然还没下达明确命令,但至少有了暗示。他们想让我暂缓进攻,那是不可能的谁会听他们的命令胜利就在眼前,我们能停步不前吗”

“瑟塔城墙坚固,除非里应外合,否则强攻没有效果。”王重阳忧心忡忡地说,“就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