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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抛弃谁了我不会抛弃任何我爱过的人”普布利乌斯踮着脚,大声否认。

“这么说你从未爱过她”陈志松开手,可紧接着一拳击上普布利乌斯的面部。

普布利乌斯迅速站起身,他不会让自己白白挨上一拳,挥出拳头还击。陈志躲过了他这拳,但他也同时呻吟,普布利乌斯的脚踢中了他的腹部。两位青年在房中打了起来。

利略元老家的奴隶们担心地守候在小主人的房门外偷听,毫无疑问,里边的人打起来了,而且很激烈,听得见桌椅与器皿倾覆的声响。仆人们想冲进去,但利略元老阻止了他们,吩咐他们散去。

屋里突然没了声音,一切骤然安静了。陈志与普布利乌斯打累了,坐在地上相互看着对方。普布利乌斯脸上挂了彩,陈志的情况稍好些,至少没出血,不过有淤青。

一番打斗后,两人似乎已经冷静了。“她怎么死的”普布利乌斯小声问。

“投河自尽。”陈志很平静,“虽然你有好的一面,可是我更多时间见到你见一个爱一个。好几次,我甚至想杀掉你,海伦娜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不值得”

普布利乌斯沉默不语,陈志等着他说话。突然,普布利乌斯抹去脸上的血污,站起来,冲出了屋子。

“你去哪儿”陈志追上去,他感到不妙。拦下了普布利乌斯。

“让开”普布利乌斯推开陈志,“我已经明白一切了我要去教训那个女人,一切都是科尼利娅在捣鬼”

陈志不为他的力量所动,依然站在他面前,不允许他离开。

普布利乌斯大吼起来,“他们告诉我她死了我一回到家,他们说她突然死了如果我知道她还活着,无论在迦太基,或是更南边的沙漠,我都会去寻找,直至找到她”他的吼叫声中渐渐透出哀伤,听起来越来越像是悲鸣。

“够了,普布利乌斯你已经害了一个女人,还想多害一个吗到此为止了,人死不能复生,不要责怪你的未婚妻,整件事的错误根源其实在你,该反省的人是你”

陈志守着大门,门里侧的人低下头,呜咽声从庭院中传出,陈志看见普布利乌斯哭了。

天刚蒙蒙亮,守城的士兵开了城门,两名贵族青年便骑着马出了城。

普布利乌斯在城外的墓地里挖了口深坑,陈志捧着装有海伦娜骨灰的陶罐轻轻放了下去。潮湿的泥土一点一点将陶罐掩埋,直至垒一个小小的土包。

“我会叫人把这里变成一块象样的墓地。请人刻块石碑,墓志铭写这里长眠着维纳斯身边最美的侍女。”普布利乌斯抚o着新土。

“侍女不好。”陈志轻轻摇头,“她是独立的,永远都是。她为自己的爱情而战斗。”

普布利乌斯想了想,“那么就写还是什么也别写了,任何语言都无法将她描述。”

“用不着墓志铭,请工匠刻上这一句就行爱妻海伦娜长眠于此。”陈志想起了海伦娜临终前写在桌面上的遗言,不禁发酸,他望向浮着红云的天空。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下射出,把墓地照得金黄。

第二十四节刺青

更新时间:200871823:58:42字数:2729

初升的太阳拉长了墓地中的两条影子,远处的廷达鲁斯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悄然转身,离去了。

廷达鲁斯回到最高祭司阿米利乌斯家中。对两名可疑人物的监视暂告一个段落,无论是否有结果他都得对上司有个交待。

进门前,廷达鲁斯就听见最高祭司与人有交谈,并且有说有笑。他推开门,屋里的客人更使他惊喜,“卡西娜,你怎么会在这儿”

屋里坐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她的黑发卷入珍珠发网中,面带微笑,有着许多贵妇也不及的高贵气质。“好久不见了,廷达鲁斯。我听说你亲自去监视利略与普布利乌斯这两个可疑的年轻贵族,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发现。他们聊了一夜,天亮后去了墓地,不过他们脸上有伤,似乎打过架。卡西娜,你应该首先回答我的提问,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回答问题的人是最高祭司阿米利乌斯,“因为有条重要线索,只有向卡西娜询问后我才更有把握,所以把她请来了。”

“是怎样的线索”廷达鲁斯露出极大兴趣。

阿米利乌斯立刻回答:“是这样的。看守监狱的百夫长告诉我,冒充神殿的卫兵的人手腕上有我们的标志,那是货真价实的刺青。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刺青位置并不相同,就如你的在手臂,卡西娜的在胸口,而我的在脚踝。刺青位置在手腕的战士名叫明达斯,不过他已经牺牲了,很明显这个人绝对是冒牌货。这个假同伴符合两个基本特征:第一,他知道这个图案是我们的标记;第二,他手腕上有刺青。”

廷达鲁斯赞同地点点头,可仍有疑惑,“那么这与卡西娜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西庇阿之子普布利乌斯正迷恋着卡西娜。卡西娜当然很清楚他的身体上有没有刺青,即使我们怀疑错误,这个人不是他,以卡西娜的交际圈也会有其它线索提供。”

廷达鲁斯立刻看向女人,想听听她怎么说。

卡西娜微微上扬嘴角,露出迷人的一笑,“普布利乌斯的确有这样的刺青,而且就在手腕上,他刺下这个图案后曾向我炫耀。他也知道这是神殿卫兵的印记,是我告诉他的,这是我的疏忽。”

“你确定吗卡西娜”廷达鲁斯兴奋地强调。

“我确定。当时看见这个图案后,我很震惊。”

“这就简单了我们检查普布利乌斯的身体,发现他有我们的记号就立刻逮捕他”

“而且我们应当尽快行动。廷达鲁斯,叫大家集合,我们现在就去找西庇阿的儿子”阿米利乌斯站起来,激动地率先迈出门。

普布利乌斯爽快地叫了一声,一桶凉水从他头顶倒下,把他淋了个透。他这是在洗澡,从昨晚忙到现在,出了一身汗。“再来一桶”他冲着屋顶的窟窿大喊。屋顶上有奴隶,负责往下倒水。“该你了,利略。”他把陈志推向洞口下。

这个狭小的房间让陈志没地方躲,这里除了头顶的窟窿没有其它可以透进光线的地方。这就是贵族的浴室,电影中的罗马大浴室现在还没出现呢。洞口落下一股水柱,顿时使人神智清晰起来,一夜未眠的倦意全被驱散。普布利乌斯就在一旁擦洗身体,昏暗光线下,陈志注视着他手腕上的刺青。这是个神秘的记号,就在昨夜,那名百夫长居然因为这个图案相信了他们的谎话。

“那个那个有什么来历吗”陈志找着普布利乌斯的手腕问。

普布利乌斯抬了抬手腕,“你问这个刺青”他露出一丝苦涩浅笑,“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可我们相差太远,她总是有意疏远我。她的身体上有同样的图案,我记下这个图形,刺了个一模一样的,以为至少可以和她拉近距离,可她看了后却很生气,她说这个是朱庇特神殿卫兵的标志,不是什么人能随便拥有的。我就这样被拒绝了,很丢脸。没想到它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它不仅没用了,还成为了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