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平静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讨厌过的小崽子,突然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失去耐心的无趣感。“你的选择与我无关。看在过去的交情份上我不杀你,快滚”中年人转身奔向战场。
雇佣兵小队成员们看着王重阳的背影不说话。
“滚吧带上你的元老一起”居阿斯紧跟王重阳。
陈志低着头,感觉到朋友们的目光如剑般锋利,刺穿了他的身体。围住你的人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如同在唾弃一个可鄙的人,不会再回来了。他蹲下身子,让受伤的利略元老伏上他的背脊,把元老背了起来。
利略元老没有插话,即使当陈志被误会为叛徒时,他也没有为他解释。元老至始至终安静聆听着这位年轻人与迦太基雇佣兵们的每句对话。
五百“凯尔特-伊比利亚人”从背后攻击了罗马人,他们从一个行列冲入另一个行列,向全线猛烈地攻击。
陈志背着一位老人缓慢地走向军营,以他的步行速度来说路途还很遥远。
“你似乎有人故事”老人打断一路伴随的奇怪沉默,说。
陈志无言地行走。
“那是你的秘密,或许我不该问。”
“这个故事很长。”陈志突然说话了。
元老发出带着伤痛呻吟的浅笑声。“我正好得到了这样长的时间,可以为我讲讲吗”
陈志又是一阵沉默,眼中翻滚出泪水,一滴一滴如同沿着脸颊轮廓流下的汗珠在下巴处飞落
第七十八节坎尼溃败
更新时间:20083290:20:42字数:2173
激战中的罗马人只察觉到后方奔来一支军队,拿着己方的盾和剑,以为是援军到了,但就是那些同伴的剑从背后刺入了他们的身体。
“阁下我们的背后出现了敌人”混乱中士兵向执政官高喊。
鲍鲁斯执政官回头望去,后面的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有多少敌人”
“不清楚,阁下到处都是我们被包围了”士兵慌张地喊叫。他们根本分辨不出身后拿着罗马人盾牌的人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迦太基士兵假冒的,只感到四处受到了攻击,因此四处都有敌人。
就像混乱与惊慌刚开始发生时那样,人们对自己所处的形势做出了错误判断,想象中的情况比实际的更恶劣。最被只有零星士兵转身逃跑,从背后发动攻击的只有五百人,他们冲出包围是很容易的。
“背后也有敌人”瓦罗执政官惊骇地大叫起来。他左右张望,除了中央部分压制住迦太基军,使敌人的军阵向下凹陷外,他们没有任何优势,目光所有无不是罗马人在迦太基军队的强势下缓慢后退的情景。
瓦罗执政官的目光最后落向赵弄潮。“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他把希望寄托在了一向暗中为他出主意的人。
然而赵弄潮的心思已经完全没放在战场中了。赵弄潮懊悔地紧抓着缰绳,他的计划毁在了一条围巾上。没有那条围巾,除非直接碰上王玉婷,否则就这样冲上去,她的任何一个部下都会杀了他。赵弄潮可以预计,直接碰上王玉婷的机率微乎其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吧”执政官着急地乱叫。
赵弄潮从短暂走神中回过神。“战势已经这样,并不是一个人的智慧能够挽救的。现在阁下应该考虑如何保全军队。”他提出个像是建议的建议。战斗的结局已经开始显现,执政官会做出应有的判断。
瓦罗执政官的脸上挂满汗珠,这些汗可能是因在烈日下战斗而形成的。
“撤退。我们走。”瓦罗执政官的神情显示着不甘愿,可他下达了命令。身边的副将们全惊讶地看向了他。“我说撤退,你们没听见吗”瓦罗大声喊,调转了马头。
号手吹起了退却的号角,在大风中,这样的拉长声调在撕杀与呐喊声中却显得格外突出。
“瓦罗,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撤退”听见号角声的塞维利阿来到瓦罗身旁,想要阻止他。
“塞维利阿,你这样有经验的指挥官难道也没发觉我们已经开始处于劣势了吗”瓦罗大声说。
“因为已经处于劣势,才要更英勇的战斗”
“我只知道该撤退的时候就要撤退,死撑下去对罗马没有好处”瓦罗不顾劝说,率领他的卫队率先逃离。
廷达鲁斯牵住赵弄潮坐骑的缰绳,紧跟执政官。赵弄潮很不甘心,跟着这个缺乏判断,并且怯懦的执政官的确容易活命,可是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苦心经营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他差点就转回去,冲向迦太基人。如果他突然这样行动,廷达鲁斯一家跟上阻止他,但他有足够的理智压抑冲动,他不可能这样做。
只怪自己没有将那条围巾看好。赵弄潮抓紧缰绳,连同马的棕毛一齐捏在手里。塞维利阿的部队阵营里闪现出了个熟悉的白影,赵弄潮下意识地回头望去,越离越远的战场中有条洁白刺眼的布块飘动着,它挂在一名骑手的头盔上。风太大,赵弄潮的眼睛被尘埃迷得睁不开,他看不清那个骑手是谁。
随着执政官的命令,罗马军的整个右翼全面退却。听见撤退号角声的士兵以为战势真的陷入了困境,尽管他们中许多人并不归属于瓦罗,无法跟着撤离,但在背后出现大批敌人的消息变得更加真实。一些胆小的人跟着瓦罗执政官的队伍逃跑了。
“背后的敌人并不多,重新组织后面的队列,他们不足为惧。”鲍鲁斯执政官向手下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