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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提议。我建议在朱庇特神殿里庆祝。”

“那是当然,而且必须与击败迦太基人的将军一起。”

穆西卡开心地笑起来,似乎他已经得到了胜利。廷达鲁斯的笑容依旧浅而冰冷,他将目光转向了通往下山的道路。“穆西卡,有客人到了。”

卡皮托山下有一条笔直的大道,擦过山下的广场,连接着元老院与朱庇特神殿,它有一个响亮的充满敬畏的名称神圣大道。它同时也是罗马城内的第一条街道,历史可追溯到传说中创建城邦的双生兄弟。

一群白衣人步行着向山上走来。他们身边簇拥着更多的人,闹嚷嚷的,不时有人在人群里发出高喊,他们在山脚下聚集,被拥戴的白衣人们向民众挥手,请他们克制情绪。人们停留在山脚下,白衣人们踏上了有坡度的道路。

山顶的人听不清他们喊叫的具体内容,但随着上山的人逐渐靠近,他们白衣袍上的紫色宽边也渐渐清晰了。元老院里的元老们集体前往朱庇特神殿,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曾有过,通常即将决定重大事务时,会议地点会改为神殿,只有在最崇高之神,众神之王朱庇特的注视下才能得到最公正的决定。

元老之中,走在最前端的两名中年男子人人都认识,两侧各十二名随从手持捆绑利斧的棒束,这种外形奇特的仪仗物品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就是今年的执政官西庇阿与塞姆普罗尼乌斯。元老们紧随两位执政官,涌入敞开的神殿大门。

“今天将决定出征的日子。”穆西卡看着步入神殿的元老们,猜测出神殿里的议题。

卫兵很快封锁了大门,守卫了神殿外围。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搜索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可疑人物。

“他们是什么人”年轻的士兵目不转睛地盯住了神殿一角旁的两名男子。

身旁立刻传来了不屑的啧啧声。“普布利乌斯,你不是总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吗记得前天你还自称见过对趾人呢怎么连自己城邦里的事务也不够了解”

年轻的士兵回头瞪住他的同伴,也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没有被他的眼神吓住,嘲讽的语调更加拐着弯从嘴里蹦出,“他们是神殿的守卫,你不知道吗守护写有神谕的西比尔圣书是他们的职责。可能你不知道,你见过对趾人,却没听说过西比尔夫人的圣名。居然把神的卫士当作了可疑人物。”

“梅特卢斯,你可以闭嘴了”名叫普布利乌斯的少年低声制止了同伴的嘲弄,他的声音必须小到不能让那位严厉的百夫长听见,否则棍棒会毫不留情地敲击他的背脊,“当然,我是以队友的身份提醒你闭嘴。你可以不听我的劝告,继续说话,但我以朱庇特的名义保证,那个拿着棍棒的悠闲老头儿会让你的嗓子变得洪亮。”

“你敢把那位富有经验的优秀军人称为老头儿普布利乌斯,自从我们去了新迦太基后,你变得更加狂妄了,而且沾染上布匿人的狡诈。竟然以百夫长威胁我”

普布利乌斯没有再用语言回击,只是以眼神指了指来回巡视的老军人,百夫长腰间配着短剑,胸甲上挂满闪光的勋章,手里提着根短木棒。梅特卢斯强行使自己咽下了怒气。

神殿一角旁的两名神殿守卫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斗嘴的两位年轻士兵。

“那名看着我们的年轻人是谁”

“你是指普布利乌斯他是西庇阿执政官的长子,今年刚成年,因为战争的关系加入了军团,跟随他的父亲。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只是感觉到他是个奇怪的青年。”廷达鲁斯看向他的朋友,“使我感到不对劲的应该是你。穆西卡,为什么你会认识他一个刚成年的青年不可能著名到让长年居住神殿或旅居国外的我们认识吧”

朋友的疑问只让穆西卡轻轻微笑,“廷达鲁斯,你有多久没与神殿外的同伴联络了我与卡西娜联络时巧遇了他和他的未婚妻,迈入青春的少年之心为我们美丽的卡西娜夫人倾倒,被妒意占据心灵的姑娘带领一帮奴隶来闹事。所以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下次见到卡西娜时请提醒她,不要招惹冲动的孩子,他们只会为她增添烦恼。穆西卡,我们走吧,到神殿里面去。元老们的会议可能需要我们帮忙。”廷达鲁斯转身走向神殿背后,那里有扇隐蔽的小门。他们推开门,进去了。

神殿的大厅距离大门并不远,只有几十步距离。正对大门的是高大的朱庇特神像,威严的众神之父端坐于宝座,手里高举着两只闪电形状的投枪,另一只手扶着笔直的权杖。神像两侧的石墙上挂满了剑与盾,以及各式甲胄与饰有贵重金属和宝石的大型饰物,它们曾经属于某些将军或国王,现在作为战利品悬挂于罗马的神殿。元老们分坐两侧的墙壁前,两名执政官的座椅被安排在神像下的显眼位置,二十四名手持“法西斯”的随从站立在会议厅之外,随时听候执政官的吩咐。

两位神殿守卫进入会议厅旁的窄小房间。房间四壁上描绘的花园景色很容易使人的眼睛产生错觉,误以为进入了有树有草的开阔地,壁画上的小木屋的窗户非常小,画得也比较粗糙,甚至颜料开始脱落,有污渍附在了画上。穆西卡把手抚上了那扇窗,画中的窗户竟然如同真正的窗户般打开了。透过隐密的小孔,元老会议的情况清楚地传入了房里。

第十六节罗马攻略2

更新时间:200612519:12:00字数:3305

罗马执政官普布利乌斯科尼利乌斯西庇阿有着一头棕色卷发,就连浓密的络腮胡也是卷形的。他看了一眼同坐身旁的另一位执政官塞姆普罗尼乌斯,两位罗马的执政者默契地交换了眼神,达成了某种共识。

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站了起来,对着大厅中央,一位刚演说完毕的白须老者说:“费边阁下,请你首先原谅我这个后辈的冒昧提问,尽管你有力而精彩的演说极富感染力,但我们依然无法明白为什么要求改变战术这个战术有错漏吗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提出这个战术时,你是第一位赞同并给予高度评价的元老,我的同僚西庇阿执政官,以及公正的诸位元老同样肯定了我的战术,罗马的军备也是按照这个战术准备的,到现在,军队即将出征,你却说它不对,必须修改。请问,我的战术在哪里出错了”执政官最后几句话几乎成了激动的质问。

费边元老没有立即回答,他给了中年执政官一点喘息怒气的时间。元老的面容始终保持着平静,略带着一丝和蔼的微笑,“塞姆普罗尼乌斯,你的战术没有错,我也从未说过它出错了,但没有错不代表正确。我推荐这个战术时还没有见到迦太基的将军,战术是因人而易的。”

“他是个怎样的人”从会议开始后便保持着沉默,只与同僚作眼神交流的执政官西庇阿突然提问。

“年轻人。”费边元老立即回答说,“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来得年轻,但在智慧上却不输给我们任何一人。平静的眼神里深埋野性与雄心,论狡诈,他的同胞也不及他。”老人故意顿了顿,注视两名执政官,他们是罗马所有军队的统帅,“你们认为一个富有野心的年轻将军会等着我们去挑战吗不会他会进攻,而且一定会。迦太基在伊比利亚有十多万兵力,他们有这个实力分出军队,踏上意大利的土地。你们带走的四个常备军团是罗马的精锐,罗马最优秀的战士集中在你们的军团里,我不认为南部城邦和罗马临时组建的军队能抵挡住那位将军。”

“听说迦太基的雇佣兵之间连语言也无法沟通,这样的军队指挥上一定会出现混乱。十万流氓就连一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