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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想过,但也不用想了,因为你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能抓住权力,等着你的只有死亡,汉尼拔不能救你,吉斯科也一样,只有权力才能救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王玉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安娜特说得没错,谁也不能指望。其实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才会痛苦地犹豫,元老议会与巴尔西德党都不值得依靠。“你可靠吗”她很快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你有多少前途,我就有多可靠。我需要的是能促进事业的同盟,不是拖后腿的累赘。如果你没有前途了,我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你踢开,你必须明白这点。”安娜特直白地说。

“我当然明白”王玉婷考虑了一会儿,直白的回答至少让她感到不那么虚假,她伸出右手,“那么,我们合作愉快了。”

安娜特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迟疑了会儿,最终学着王玉婷的模样,同样把右手伸了出去。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有个问题。”王玉婷向盟友提出了第一个问题,“我们应该站在哪边才对”这个困扰她许久的疑问终于可以得到解答了。

“哪一边都不对。”安娜特挂上耳旁的几缕发丝,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男人们的权力斗争我们暂时还是别插手比较好。现在力量弱小的我们应该等待时机,等到其中一方实力被削弱后,失败方会为我们让出空间的。”

“坐收渔人之利吗确实好。不过如果吉斯科要我作伪证怎么办我会被卷进去的”王玉婷担心地发问。以她现在的力量实在找不出阻挡吉斯科的方法。

“请放心。只要汉尼拔没有拿出那封密信逼迫吉斯科和议员们,他们也不会抖出你假特使的身份来证明那封信是假的。即使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也会为你抵挡,我父亲的威信在迦太基不容质疑。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闲着,还有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去完成。”安娜特从木盒里再次抽出一张记满黑色文字的文书。

“什么事”王玉婷看着那份文件,猜测着它的用途。

安娜特白净的手指抚上那些墨迹,然后在上面弹了一下,轻声说:“我来教你写字。”

第五十九节巴尔西德党

更新时间:200651912:40:00字数:2868

“什么是巴尔西德党”

隔着向上升腾的水蒸气,王玉婷问向浴池中泡澡的安娜特。她坐在池边,双脚浸于热水中,手指沾上水,写下了“巴尔西德”的迦太基文写法。

这几天除了跟着安娜特学习文字,也透过她了解到了目前迦太基存在的各种政治势力,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其中巴尔西德党最能引起她的兴趣。不仅因为巴尔西德党是仅次于元老贵族派的第二大政治集团,更因为它的大名时常进入王玉婷的耳朵,而且与她的前途、命运,甚至生命息息相关。

水蒸气湿润了安娜特的脸庞,使这位妙龄女郎细致的皮肤里泛出红晕。“你认为巴尔西德党是什么”她反问王玉婷,就像老师解释问题前总要了解学生的想法。

王玉婷想了想,脑中闪过几名她所认识的巴尔西德党人的形象。第一个是傲慢的马戈,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还有在卡彼坦尼亚遇见的哈斯德鲁巴,以及他身边的军官们;最重要的人物是汉尼拔,他是巴尔西德党的核心人物。这些人有着一个共同特征,他们都是军人。于是,王玉婷大胆猜测,“巴尔西德党是军队的政治组织吗因为掌握了军队,所以才这么嚣张地敢与议会对抗”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安娜特隔着水雾说,模糊的脸庞似乎露出笑容。

“不是这样吗”

“当然没这样简单。你一定没见过非军人的巴尔西德党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议会里也有巴尔西德党人,就像议会在军队中有吉斯科一样的道理,双方相互渗透,因此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王玉婷滑下浴池,向安娜特靠近,她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我应该怎样向你描述呢”安娜特深吸口气,“可以这样说,对于元老议会,他们是妄想夺取政权的疯子;对于新兴富豪们,他们是开拓新市场的劈斩荆棘的利剑;对于普通人民,他们就是能寄托所剩无几的爱国热情的代言人。”

“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与议会对抗”王玉婷的迷惑又加深了。

安娜特皱了皱眉头,似乎遇上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无法以三言两语说清。她尽可能简洁地向提问者表述,“巴尔西德党的成员多为不满国家现状,平民出身,靠自己实力登上高位,或是出身世家,但却具有有别传统的新思想的人。他们提出改革政府,打击腐败,恢复中断以久的民主传统。他们大胆接受外国文化,批评迦太基人性格中的丑恶面,重视军队的建设,鼓励年轻人放下钱袋,到军队中历练。”

“这些全是好事,议会为什么不接受他们”王玉婷的疑问更加复杂化了。

安娜特深锁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纠结得更紧,“如果议会接受他们,那么议员一定全疯了。”她的回答更加使人困惑。“迦太基是个奇怪的国家。她的法律是民主的,统治却是专制的,一朝选为议员,终生可以做议员。巴尔西德党想要恢复民主,议员的席位就不能长坐了,谁愿意放下本可以享用终生的权力呢打击腐败更是一件遭到议员们痛恨的事,这简直是断了他们暴富的财路。而巴尔西德党人重视与军队的联系,已成了议会对他们提防和恐惧的首要理由。两条不同路上的人相互猜忌,已经形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浴室到的雾气越来越浓,它们似乎进入王玉婷的脑子,使她在迷糊中快辩不清方向了。仅是巴尔西德党与议会的关系就足以令她研究上很长段时间。“不过有件事我仍然不太明白。”她靠在安娜特身边,趴着光滑的池沿发问,“既然巴尔西德党掌握着军队,为什么不以武力推翻议会呢”

悦耳的笑声突然充满了整个浴室,安娜特笑了起来,“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或许在战争中与明处的敌人战斗,我比不上你;但与暗处的敌人较量,你的水平跟你的外貌与年龄很相称。议会在军队中的代表不仅仅只有吉斯科,只要有这些人在,巴尔西德党想利用军队获取政权就不可能。同理,议会如果想要废黜某位巴尔西德党的将军,支持巴尔西德党的议员就会投反对票。不过这些只是和平时期的微妙平衡,假如一旦发生重大事件,这种平衡将会立刻被破坏,恐怕迦太基会陷入动荡。”

“哎政治真是复杂。”王玉婷叹出口气,想把自己没入水中,却又突然因想起自己并不擅长潜水而立及打消了念头。“但是,你不认为太平静了吗从卡彼坦尼亚回到新迦太基已经好几天了,汉尼拔与吉斯科却没有任何行动,他们不是要大斗一场吗”

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