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待我与娘娘好好说说这事。”
“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交出骑兵营兵符,马上收拾东西去京城述职,否则没命。”
苏锦瑟抬手看他,“你选一个。”
节度使当然不想选,这两个都是他宁可毁掉也不给出去的,但自己的命也搭上就得思量再三,他知道苏锦瑟不是开玩笑,他已经染病不假,且此刻突然开始头晕无力,怕是跟之前那人说的一样,是严重了。
“我也不多说,看你能挺到几时。”
苏锦瑟当然做好准备要跟濒死之人搏命,但她刻意摸了摸腰带,手一挥就多出好几个瓷瓶,“大人可要想清楚,解药是有,但于我最简单的还是杀了你取骑兵营,再接管西疆。留你一命似乎并无必要。”
节度使无力支撑自己,站不住了只能在地上歪倒,他恶狠狠看着苏锦瑟,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会到这种地步,那病真是小病,至少一开始他只是避免自己得了,百姓似乎并无影响。
但他其实也很少出门,消息都是听属下说的,今日都快到正午了,还不见来拜见的属下,节度使后知后觉大事不好。
“我的人呢?都被你解决了?”
“没呢,只有大人值得我亲自前来,其他的都发病早,躺家里不能动弹了,不是故意要怠慢大人。”
“我就知道。”
他说话也已经十分费劲,呼吸困难,似乎咽气就在须臾。
苏锦瑟仍然纹丝不动的坐着看他,等他死或是拿出兵符——不过等他彻底顺从了,自己再去找也是一样的,骑兵营也需要解药,大不了就如法炮制。
京城。
皇帝终于肯动作了,但第一个传出来的却是皇后病危的消息。
这可不妙,尤其是消息传递的速度飞快,且是往西疆抚州那边传,不出半日连苏锦瑟都知道了。
皇帝的手笔自然引发诸多猜测,但唯有他自己最清楚目的所在,所幸午间便看见了萧湛,久违的出现在门口等自己召见。
“你还舍得回来。”
萧湛上前,突然抬头看皇帝,“母后到底如何了?”他星夜兼程赶回来却碰了个钉子,闭门羹,守门的说陛下不让探望。
“你回来了你母后的病就会好,骑兵营暂且给你收回去,等你有能力了再给你带。”
皇帝轻描淡写,还没等萧煜说话,外面就进来一人,看竹简是紧急军情。
“陛下,京郊骑兵营已尽数缴械。”
萧湛不语却马上灰了脸色,皇帝“嗯”了声,接着道,“那你皇兄也可以回来了,辛苦他了。”
但萧煜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还在往西疆赶,与此同时,苏锦瑟也早就收拾完了西疆,回去换了身便装,带着春红就往京城赶。
不过临走时春红看她收了个折子,看样子是京城的东西。
一看折子苏锦瑟就变了脸色,行色匆匆起来,眉眼隐隐怒意,念叨着要找太子算账。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抚州城外,苏锦瑟终于肯歇会儿,在路边摊子喝口茶的功夫,突然有人远远的看见她便十分兴奋,苏锦瑟看过去,突然消了满身火气。
春红站起来,看二人在不远处相拥,互诉衷肠。
而算账什么的,早就化作了天边云霞,照出重逢彼此幸福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