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办法说了之后太子殿下就非去不可了?春红不明白这些,只能说些有的没的安抚。
但苏锦瑟的苦恼症结不在她说的话里,她一心想知道是这么回事,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让他知道了这些,还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了。
那不就是在告诉皇帝,夜闯皇宫丢下绢书的人就是太子么?
“不,不是的,我根本就没说过。”苏锦瑟忍不住出声了,春红更着急,还以为她魔怔了,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还犹豫着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春红,你马上回去,问问府里的人,昨日从回府开始,太子到底在做什么。”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念头出现是在沐浴之前,在临时起意去皇宫之前,那个时候萧煜应该还在他自己房间里,那么远,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还能知道我想什么不成?”这么个荒谬的想法在苏锦瑟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着急的话嗯,看春红忙不迭离开了也没往这方面多想。
朝堂因为萧煜的话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恰巧等春红走了,苏锦瑟也回过神来,就有人站出来对萧煜的想法表示不满。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自然是好,只是这豫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附近州府也未必肯借,殿下还需多多历练才是。”
这是说他不懂人情,萧煜自然听的明白,但他知道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是她的办法。
皇帝不语,看了眼岿然不动的太子,又看见有些惊讶的禄王萧湛,摆手让那位大人退下,问其他人,“还有什么。”
再没人有主意了,要么就是在想萧煜的办法是否可行,要么就是在琢磨若是用这办法,自己在豫州附近的产业如何保全。
灾年来的出其不意,偌大的产业是连人带地还有铺面货存,他们一时半会也转移不走,只能尽可能的保全。
眼下萧煜这个办法是把许多大人都得罪了,只是也没几个人真像方才那位大人一样站出来说个明白,大家都保持着沉默的默契。
不过他们也知道,太子经过这么一绊子,多少应该懂为什么不能动周边了。
“既然没法子,那就用太子的法子。王大人。”
“臣,臣在。”自然是刑部尚书王大人,之前那个跟太子府有所纠葛的。
“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巡查豫州,务必将太子的法子实行下去,若有不肯出钱出力的,一概治罪。”
这话掷地有声,不只是说给王大人听的,也是说给那些心里不满但没说出口的人。
萧煜心满意足,只是还有话说,看皇帝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这里,只能暂时按捺住。
隔壁的苏锦瑟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之后,也坦然了,现在知道那王美荣的父亲要替萧煜去,高兴还来不及,这样也算是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只是王大人作为刑部尚书,其实对这些是没什么经验的,他做多了“害人”的事情,突然要他救人,还真是有些讽刺。
王大人自己也有些纳闷,但金口玉言,话都说了,他是不得不去了。
“陛下,臣……臣领命。”
“嗯,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