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正被王美荣的父亲缠住,王正仁一口咬定是萧煜害了王美荣。“皇上,美荣与皇后娘娘姑侄情深,怎么可能毒害皇后呢!这定是萧煜的诡计!此等阴狠之人,如何能做太子呢!”
皇帝仔细端详着手中王美荣的供词,王美荣胸无墨点,字如蛇爬,这是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这供词上的字娟秀无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她写的。
“煜儿,你说这供词是王美荣亲笔所写?”皇帝有些狐疑地看着萧煜,萧煜还没来得及辩解,却听一旁的陈广亮道:“回禀皇上,这供词是大理寺卿王允大人看着王小姐写的,微臣当时并不在场,不知这证词……”
王正仁一听,立刻给皇帝磕了几个头,“大人,那王允素来与太子交好,这证词不能信啊!况且,小女如何能写出这样的证词?皇上,臣以为,小女不是自尽,而是被他人杀害,还请皇上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王正仁这话他倒是相信,方才他只想着快点了结了这件事,并没有仔细分辨。
萧煜眼下担心的不是自己被缠得无法脱身,而是皇上已经下旨放了皇后,依他对皇后的了解,只怕皇后会立刻去找苏锦瑟的麻烦。
“父皇,既然尚书大人不信任儿臣,那便请人重新验尸,儿臣愿意留在昭阳殿等调查结果。”
“不必请人重新验尸了,我来验尸!”苏锦瑟的声音响彻金銮殿,外头一群护卫企图阻拦,却被苏锦瑟一掌推开。“臣媳参见父皇!”
“你怎么来了?!”萧煜见着苏锦瑟,他有些惊讶,且不说擅闯金銮殿是死罪,再加上苏锦瑟作为女子,如何能闯进这金銮殿。
皇帝从未见过如此不守礼法的女子,他震怒道:“大胆!苏蔷薇,你可知罪!”
苏锦瑟倒是没和皇帝硬刚,她瞥了王正仁一眼,见他涕泗横流,哪里有点尚书的样子。“父皇恕罪,是母后方才去昭阳殿寻臣媳的麻烦,臣媳畏惧,这才想着躲到金銮殿来。”
萧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算是什么理由。
皇帝道:“既然如此,朕念你事出有因,便不再追究,你先退下吧。”
“父皇且慢!”苏锦瑟已经听说王美荣离奇死亡,她知道这一定有蹊跷,见皇后来寻她麻烦,她实在忍无可忍,便弄出一点乙醚当做麻药,把皇后迷晕在昭阳殿。“父皇,这岐黄之术儿臣略知一二,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看看王小姐到底死于什么缘故?”
“你这妖女,离我女儿远一点!”王正仁发了疯似的想去抓苏锦瑟,萧煜见状,起身一抬腿,他就这么被萧煜一脚踢到在地。
“你懂医术?”当初皇帝赐婚的时候就不情不愿,因为他听说传闻中的苏蔷薇娇纵跋扈,无才无德,但架不住皇后和丞相极力要求,他也只能答应。如今皇帝并不知道这是苏锦瑟,便有几分不信任。
“略知一二。”苏锦瑟瞟了眼王正仁,她瞧着王皇后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王皇后没有因为自己的亲侄女害自己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亲侄女死亡而伤心,反而一解除禁足就来找自己的麻烦,苏锦瑟已经看出来,这此王皇后决计是想来一出丢车保帅。
“皇上若不信任仵作,何不让人把王小姐的尸体带到金銮殿,多找几个人当面验尸,省得又有什么人被买通,干些徇私舞弊的勾当!”
“荒唐,尸体这种秽物怎么能带到金銮殿上!”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捏着嗓子呵斥苏锦瑟。
苏锦瑟笑道:“这位公公怎么能说皇后娘娘的侄女、尚书大人的女儿是秽物呢?”
萧煜不禁在心里感叹,苏锦瑟在挑拨离间这件事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自从苏锦瑟进来,萧煜的余光就时不时扫过苏锦瑟。因为他看得出来,王正仁现在处在崩溃的边缘,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暴起,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