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如厕!”男人快要崩溃了,吼的声音都变调了。
“如厕?”这下难到宁音了,这个词汇在山里人还是个新鲜词。
“想干什么都不行,老实呆着。”宁音也懒得跟他费话了。
“啊,啊,我要尿出来了,死女人,你没有人性!”男人真是憋不住了,也不管什么斯文败类,扯着嗓门吼。
这下宁音听懂了,“要尿就说要尿,整那一堆没用的,等着。”
说着她走了出去,不一会拿进来个三尺多长的竹筒,往他被窝里一塞,“尿吧!”
“呜,呜呜……”奇耻大辱,奇耻大辱,男人崩溃的终于止不住的号陶。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落到这般田地。
“嚎什么,要不要尿哦,本姑娘还等着去泼肥呢。”
善哉善哉,宁音一家三口都是女人,早几年也没有别的人家,实在没什么讲究,再说山里要耕种,本来就要囤肥浇菜的。
所以,她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言行,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男人万念俱灰,终于是一闭眼一咬牙解决了。
宁音了不嫌弃,拎着竹筒就出去了。
没一会又起来搞了更大的葫芦,放到他身下,“想拉就拉,想尿就尿,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去出摊了,晚些回来搭理你!”
宁音说完扭头就走,半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在男人看来多么的……
罢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男人悲叹着,只恨自己自戕的能耐都没有。
宁音扛着药箱去了集市。
春花和老五婆又摸到了男人门外,对着门口唉声叹气。
他们其实说了无数次要帮忙照顾男人,但是宁音只说男人受了伤,不懂医术会伤上加伤。
两人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劝退宁音的理由。
这些年他们连活下去都要想尽办法,哪时有功夫去考虑过礼仪廉耻的事,突然跟宁音说起来,就怕她小姑娘家的面皮薄,一下子接受不了,反而会害得她心里难受。
于是乎,一拖再拖,拖到后面越发的开不了口。
“五婆,怎么办,要不,还是把人扔出去吧,这样下去,音儿的名声都毁了,虽然我们自个不在乎,要是音儿还小,她总是要嫁人的,要是被婆家知道……唉,都怨我这个当娘的。”
春花长吁短叹,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五婆面色也凝重,“怕什么,大不了就把这男人招了婿。”
春花吓得一跳,“招婿?五婆,你不是说这男人怕是罪人。”
“罪不罪的在这深山老林有几个知道,再说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是从玄武大帝那会留下来的罪人,罪不罪的只是看谁当老家。”老五婆一拍大腿,破罐子破摔,“要真有人找来了,咱就说什么都不只知道,只是出于好心收留他。再不齐就把他关家里头,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春花点头,“五婆,我看也就最后一个法子行。”
男人听着外面两个女人的合计,气得又是呼嗤呼嗤的喘大气。
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盯着门口。
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老五婆和春花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小伙子,有个事,我们二老得和你好好说道。”
男人板着脸没有吭声,这些个没见识的,就把他当累赘,甩不掉就想着怎么摆布他。
哼,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板着脸正要说些推辞的话。
老五婆噌的张大眼睛,说:“你想入赘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