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么完美的身体,赚大了赚大了,我终于可以全面认识人身体的经脉穴位了。太好了!”宁音欢呼一声,爱不释手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男人的。
“这时是百会穴,这里是太乙,天枢……”她对着医书认真的观察着各个穴位。
男人的身体肌理分明,骨骼匀称,就跟书里画的人一样,她很快就能找到相应的穴位。
原谅她还是个孩子,对学术的热情远胜于救死扶伤的使命感。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男人自从吐过血以后,就气息平稳,脉跳有力,一看就不是濒临死亡的症状。
“云门,气舍……”宁音从下往上,一边找着穴位一边自言自语。
正看的入迷,忽地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看够了吗?”
“等一下,马上就好。”宁音头也不回,下意识的回了句,思维还沉浸在对医术的狂热中。
男人脸瞬间黑的更炭一样,这个死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要不是动不了,他非要爬起来,把她扔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滚开!”男人盛怒,厉声嘶吼。
“等等,你,别动。”宁音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脑袋一歪,耳朵贴在他的心口。
少女柔顺的长发瞬间像瀑布一样的倾洒在他的肚子上。
麻麻痒痒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男人的脸猛然胀成了猪肝色。
天杀的,这个死女人竟将他的衣服脱了,刚刚她只盯着他的胸前,他还以为自己只是没有穿上衣,这会才发觉啊!
男人又羞又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百,一百零一……糟糕,心率过快,体温骤升,这是有心血管疾……”
“疾你个大头,快把老子的衣服穿起来,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男人急赤白脸,怒气冲冲的说。
宁音终于回过味来,她直起身,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男人。
无怪她对男女大防浑然不在意,实在是从小看着医书,上面画着的男女身体都是不穿衣服的。后来她摸索着给人看诊,必要之时也会脱了别人的衣服。
所以,从来不觉得看别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老五婆和春花天天忙着生存,也没空管这些,最主要那些年里,方圆几十里也没几个生人。
故而宁音第一次听到了有人因为被看了身体而大发雷霆,觉得十分不解。
“能够骂人那便说明没事了,既然没事了,那便从哪来回哪去吧。”宁音收起医书,扭身就走。
男人顿时急了,她要是走了,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这里怎么办,“喂,你去哪,死女人,给老子回来,喂……”
宁音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本姑娘好好的给你检查伤势,你偏要骂人,本姑娘现在走了,你又想我留下,你这人恁地不讲道理。”
男人面色胀红,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激了,隧支支吾吾的说:“我……哪有你这样看诊的。”
“不这样看诊,那要怎样看,望闻问切,望是排在第一位的,我连你的伤势都没有看过如何诊断?”
这话她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