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武故作不解,“姚刺史这话是针对宁某的?”
“宁成武,你好黑的心肠,大摇大摆的闯进我越州地界不说,还放出消息给朝廷,让朝廷以为越州成了你的驻地,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越州刺史虽是武将,但他年事已高,又过了好些年的安逸日子,实在不想再见刀光剑影的生活。
宁成武:“姚刺史,通过此事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景帝若为明君,便是越州真的有所动摇,也定会派钦差前来安抚。但是他们刚得了些消息就出动大军,说明,他早就看越州不顺眼,本将的到来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越州刺了史相当不忿,“那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你们不来,景帝便不会生疑……”
宁成武表情凝重的摇头,“是吗?我怎么听说,东海上贡的明珠有问题,此事是姚刺史经手的,景帝怕是早在心里记恨上了。姚刺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越州偏安一隅百年之久,姚家也在越州超过五十几年,可以说在越州,百姓知刺史而不知景帝。俨然是个土皇帝,您觉得皇帝能够忍受自己的疆土中,存在一个土皇帝吗?”
越州刺史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就这样打破平静安稳的生活实在不甘。
“那你好好想吧,反正大军到达越州还有三日,您可以好好想想是降还是与本将合作。”
宁成武说完起身离开了刺史府。
话说这边宁成武带着盛誉的旧部驻扎越州,另一边盛誉也到达了西北。
起初他还能以法力瞬移,但越接近西北瞬移的距离就越来越短,最后与步行无异,便只好放弃了法力,采用轻功。
就这样过了约摸十日,他终于来到西北雪山脚下。
看着巍峨绵延不绝的大山,盛誉的神色非常凝重。
“音音,你真的在这里呢?”盛誉准备了些御寒之物,开始进山。
起初还能看到些鸟兽活动的痕迹,后来入目之处就只有苍茫的白雪,和灰蒙蒙的天空。
他开始害怕了,不是怕自己死在这里,而是宁音来到这样的地方,是不是还活着。
“音音一定还活着,即使死了,她是冥使到了冥界也一定有好的安排。”盛誉这样安慰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
“砰!”走着走着,忽地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他举目看了看,隐隐约约好似看到一堵高不见顶的泛着流光的透明的墙。
“是结界,这里有结界,音音一定在里面,白藜才探寻不到她的下落。”盛誉喜出望外,停下来,拿出宁音曾经放在他胸口用以保护魅灵元丹的那滴忘川水,用力往结界一甩。
噼啪!一声响,结界随之瓦解。
“忘川水真好用,可惜就这一滴。”盛誉笑笑,大踏步的继续放前走。
“什么人,竟敢闯入圣域。”空中忽地响起如雷贯耳的声音,紧接着两把乌黑锃亮的弯刀旋转的飞到面前。
盛誉急忙往后退,但还是迟了步,补弯刀削去了帽子。
冷风唰地扑面而来,吹掉了他头发散乱,瑟瑟发抖。
“在下盛誉,是来寻人的。”盛誉听出说话之人是西北口音,以为是当地的部族,急忙友好的回应。
但话刚说完,一阵劲风刮过,长得黝黑强壮的男人突地欺到面前,用一双铜铃大眼瞪着盛誉,“天启人,你是天启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