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了,诈尸了!
众人吓得面无血色,纷纷往后退,却又止不好奇的往这边看。
江宁烨坐起来,瞳孔无焦的睁着,好一会,看到宁音哇地大哭一声,抱住宁音的大腿。
“妹妹救我,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骂你傻子,救我,救我……”他紧紧的抱住宁音的腿,像是抱住了救命的浮木,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丝毫没有读书人的斯文。
“……”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是说颜氏母女刻薄吗?怎么变成江宁烨告罪讨饶了。
宁音面无表情,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江宁烨,“我可救不你,你刻薄又狠毒,都把你赶走了。”
“谁说的,哪个说的,你和七王爷不计前嫌,安排了三进的大宅给我和母亲住,是江宁悦忘恩负义,竟然把母亲抓去服苦役,还把宅子里吃的用的都搬空了,呜呜,妹妹,哥哥好饿,哥哥差一点就让狗咬死了!”
江宁烨一边哭一边捋起耳边的头发,露出残缺的耳朵。
宁音见状暗暗吃惊,这才短短一天,竟然混成这样,江宁烨这真是倒大霉啊。
好在,他死的不久,宁音又是掌管燕州十八府的冥使,趁着京畿卫军拿侍卫说事时,召回了他的魂识。
要不然,现在丢的就不光是耳朵,而是小命了!
“行了,别装可怜了,等下人家又要说是我恶毒把你的耳朵削了,快起来吧。你们进去拿些吃穿的东西给他,让他早点走,我可不再留你,万一再有可好歹,又说是我下的毒手!”宁音不耐烦应付江宁烨,扭头去吩咐下人。
“不要,妹妹,哪个胡说八道,我的耳朵明明是玄学院门房养的大黄狗咬的。妹妹,哥哥好惨呀,哥哥本想去玄学院报名,哪成想遭那大黄狗毒嘴。妹妹,我好惨啊!”
江宁烨听说要让他走,吓得半死,将宁音的双腿抱得更紧,整个人像个赖皮狗一样盘在宁音的脚上。
“你的血书呀,谁说的!”宁音眸光一转,冷冷的看着京畿卫军。
他手里还捏着那封血书,此时是感觉像是捏了个烧红的炭块,丢也不是藏也不是。
“刚刚是谁说要拿本小姐问罪的,又是谁当众宣读所谓遗书,败坏本小姐名声的?哼,京畿卫军,大理寺,我看从今往后改名叫造谣寺吧。空口白牙,隔空断案,见死不救……”
宁音极尽刻薄之能事,指着京畿卫军对江宁烨说:“江宁烨,你可看好了,他们都是朝廷的人,就是他们早早的得到报案,说你吊死在这里,但到场之后却没有把你放下来,而是要拿王府问罪。要不是我,你就归天了!”
“朝廷……”江宁烨打了个哆嗦,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出口。
“怕什么,不过就是朝廷的内个败类,拿着朝廷的奉?,却不知道在替哪个恶鬼消灾呢。”
宁音这话高明至极。
江宁烨原本听说朝廷,以为还是江宁悦派的人,吓得不敢多话。但是宁音却将矛头指在这些京畿卫军身上,如此江宁烨便有了胆量。
“妹妹,你好歹是七王爷未来的王妃啊,他们就这样陷害咱们兄妹,看来是咱们挡了谁的飞上枝头的道呀。妹妹,你一定要让七王爷彻查此事,绝不能让那等阴险小人得逞!”
江宁烨别的本事不大,颠三倒四的说瞎话的本事挺大。
宁音眯了眯眼,对着王府侍卫厉声说:“你们,还不快将这些抹黑栽赃本小姐和七王府的败类拿下!”
“你敢!”京畿卫军唰唰抽出佩刀。
“你看我敢不敢!”宁音挥了挥手,看门的普通侍卫不敢上前,但是大门里面的侍卫却嗖地如离弦之箭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