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白藜给她全身包扎过后,行动看起来极不自由,但她却觉得身体轻松很多。
好像整个人都焕发新生,即使这样直挺挺的躺着,也像普通平躺着睡觉一样。
“好。”顾佳颖点了点头,“谢谢你,宁音!”
“我们是好朋友嘛,不用谢!”宁音露出舒心的笑容。
顾佳颖的情绪稳定下来,也能更好的配合白藜的治疗。
而青瞑公子那边还真不是吃素的,不到太阳落山,就将把顾佳颖扔进江里的凶手找了出来。
扔进衙门的大牢里,青瞑公子亲自监督着,没一会便把底交待清楚。
不过他一个打手,只知道新上任的漕帮安阳分舵堂主,让他去官道劫持一个姑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青瞑公子一不作二不休又把那个堂主揪过来,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能指使得动堂主的只有河道衙门总督,但他竟扛住了府衙的严刑拷打,只承认是吴钱进让他这么干的。
青瞑公子用乾坤镜探查他的经历,发现他确实在近期去狱中探望过吴钱进。
而吴钱进呢则把所有的罪推到江富阳身上。
但是江富阳一直在煤洞里服苦役,连天日都见不着,如何指使他们。
但在这时,河道衙门和知府衙门难得团结起来,统一口径说,江富阳以前残害大女儿,现在又要弄死小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决定处以极刑。
这着实出乎宁音的预料,正琢磨着如何保住江富阳的命。
青瞑公子却是怒了,然而他用尽办法,官府和各个相关人证给出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岂有此理,这些人摆明了是官官相护,勾结成奸!”青瞑公子怒不可遏。但他虽然是安阳城权贵们的座上宾,但他不是官,权贵们可以敬着他,捧着他,他却没有管束权贵们的权力。
青瞑公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挫败。
他突然领教到人心的险恶。
白藜拍拍他的肩肩,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说:“行了,老弟,你有这份嫉恶如仇的心就够了,左右这姑娘也活过来了,你也真替她抓到了直接凶手。就这样吧,见好就收!”
青瞑公子清高孤傲,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行,我即刻进京面见皇上,就不相信不能把这些偷奸耍滑的狗官法办了。”
“喂,你该不会是解不了毒,就借着抓凶手的由头开溜呀!”白藜拉住他,满目嘲讽。
青瞑公子蹙了蹙眉,“我雪影门宗虽不会毒,但毒医一体,本公子又岂有不会解毒的道理。”
“那你跑什么跑,呶,把江宁悦的毒解了吧。”白藜说着往顾佳颖的方向呶了呶嘴。
青瞑公子头皮一阵发麻,“胡说八道,她的外伤是由水泡和钝器……”
话没说完,却是嘎然而止。
他急步奔到床边,看着已经被黑血浸秀的纱布,厉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