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宁音就是刚刚割掉他耳朵的黑衣人。
“江宁音,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你胆大包天,欺师灭祖,今天为父就清理门户,除了你们逆女!”
他想到自己所有的财产被查封,就连最后的云沐山庄也落入顾林修的手中,江富阳便恨不得将江宁音剁碎了喂狗。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他对江宁音的残忍,才会让她不顾一切的报仇。
江富阳扯下块衣摆,胡乱的捆在耳朵上,止住耳朵上的血。
然后拿起先前的柴刀,再次来到宁音面前。
“江宁音,你不把我当父亲,也我当没你这个女儿!”他高举柴刀便要砍向宁音纤长的脖子。
“住手!”忽地一声厉喝,江富阳听到“当”地一声,手里的柴刀就被震飞出去,他自己也随之收势不住,摔了个狗啃泥。
“岂有此理,竟敢趁夜行凶。”原是附近娘娘庙的几个巡山的小尼姑赶到了。
娘娘庙里的小尼姑和普通的尼姑庵里的出家人不太一样,他们除了念经拜佛,还要学习玄门法术,故而一个个都本事了得。
对付一般习武男子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江富阳一个肥头大耳的奸商。
她们看到江富阳拿着柴刀对一个小姑娘下狠手,都义愤填膺的上前踢了他几脚。
江富阳本就受了伤,被狠狠的踢了几下,痛得杀猪一样嚎叫。
“这点痛就受不住,杀人的时候怎不想想人家痛不痛。败类,人渣!”
“这种人还好意思说清理门户,他自己该是被清理的垃圾!”
“垃圾!”
小尼姑们你一言我一言,又打又骂。
江富阳反抗不得,只好不停的求饶说,“小师傅,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滚,别再上云沐山来,否则的话,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小尼姑们放下狠话。
江富阳连滚带爬的跑下山。
小尼姑们背起宁音回了娘娘庙。
昏迷中的宁音好似堕入了无边无际的灰蒙蒙世界,周身冷嗖嗖的。
“宁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本座的东西!”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孟婆美艳的脸上好似结着冰霜,语气冰冷的能让人浑身哆嗦。
宁音原本有些懵,听到这声音立马惊醒,“孟婆此话何意,宁音一直在凡间,不曾来过冥府!”
“你几次三番以你满是仇恨的魂识窥视纯洁美好的记忆,玷污本座洁白无暇的灵花。”孟婆神色更加愤怒,
窥视纯洁美好的回忆?
宁音困惑的看着孟婆,似乎想到什么,但是那什么就好像一道流星划过天际,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音不敢,宁音已然将灵魂献给孟婆,必不敢故意窥视,还请孟婆包涵。”
“哼!”孟婆冷哼一声,冰山一样的脸终于有些缓和,又道:“宁音,你可知罪?”
“宁音知罪,但不知何罪?”宁音心里清楚,自己好端端的被拘回冥府必有缘由。
高高在上的孟婆睥睨着宁音,眼神却似乎有了些温度,“你在凡间滥用法力,搅得人世不得安宁,若不是本座替你遮掩,你已被鬼差拘了去见冥王。还敢说你不知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