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伙都热火朝天的议论不停地时候,李知府和李夫人突然就放大悲声的哀嚎了起来。
“我的女儿啊,可怜你年纪轻轻,就这样没了性命,可怜啊……”
“你一心都给了这摄政王府,最后连性命都搭了进去,又有谁能体谅你的冤屈啊我的儿……”
哭的惊天动地,扒着棺椁说什么不让盖上,好似多么不舍,仿佛真的很爱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儿一般。
无论旁人如何劝导都无济于事,依然是纹丝不动的趴在棺椁上让送葬的人无法出殡。
张莲知道,李家夫妇不似从前那个先夫人那般的通情达理,李知府唯利是图,如今抓住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要狠狠地捞上一笔的。
所以微笑着说道:“知府,王爷也晓得知府爱女心切,但人死不可复生,王爷也悲痛万分。”
但是两人好像并没有承张莲这个下人的情,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鬼哭狼嚎的哭闹着。
张莲见状,也并没有气恼,而是彬彬有礼的接着说道:“王妃走的时候,有些遗言是交代给您和夫人的,要王爷亲口转告给二老,请随我来……”
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要引着他们到江瑾弦的书房,李知府和李夫人听了张莲的话,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跟着张莲的脚步走了过去。
李知府夫妇心想,李沛涵是跳井自杀,哪里会真的有遗言?不过这对于摄政王府而言,绝对不是一件能说的出去的事,江瑾弦为了封住他们的嘴也会给他们一些好处,所以自然会跟着张莲过去。
“王爷,他们来了。”张莲打开了门放李氏夫妇进门,然后便独自离开了。
江瑾弦背对着门,没有直视二人,他们站在门口,原本想好的理直气壮的质问,看到江瑾弦之后便不自觉的没了底气。
沉默了好久,也不见江瑾弦开口,于是李知府便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开口说:
“瑾弦,你说沛涵给你说让你给我们带话?却不知说了些什么呢?”
江瑾弦慢慢的扭过身子,然后看着他们:“舅父舅母真的想知道,沛涵生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看在母妃的面子上尊称你们一声舅父舅母,沛涵不懂事,很多时候分不清什么事对错。”
“一直以来,瑾弦没有奢望舅父舅母能够待她如同旁人家的亲生女儿那般,但起码看着他误入歧途的时候,生命生父你不应该再推一把。”
“如今,沛涵已经逝世,剩下的那些功过本王也不想再论。”
“但暖暖被你们一起勾结陷害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罢休,暖暖是本王的结发妻子,本王不允许任何人能这样的陷害她!”
江瑾弦说的每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都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