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吉的脸扭曲的很精彩,他身为洛阳知府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事,调查户籍的事怎么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心里虽然埋怨,可是面上却不露出来,对着楚玄弈委婉的道:“王爷见谅,并非下官不配合,实在是公务缠身,脱不开身呐。”
“哦?”楚玄弈的眉头一挑,笑道:“那可该如何是好,如果定期完不成皇差,只怕受牵连可不止本王一人。”
“这……”上官吉被吓的脸色苍白起来,汗成串的往下落。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名小厮,对着上官吉道:“大人,不好了。”
“放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上官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小厮道:“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小厮咽了一下口水,才道:“何大人去调查户籍的事,百姓们不愿意迁移起了冲突,何大人在冲突中受了伤,现在人已经抬到院子里了。”
“啊?”上官吉惊讶的啊了一声,回头看向楚玄弈,一脸苦相:“上元村民风彪悍,不服管束,何大人这是吃了亏了呀。”
楚玄弈的脸色一凝,站了起来:“出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院外,便看到何为躺在担架上,手臂吊了夹板,一脸苦相的躺着。
看到楚玄弈一行出来,便微微抬了抬身子:“下官有伤在身,不方便行礼,还望见谅。”
楚玄弈看他脸上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出了口子,便问道:“这些村民如此大胆,居然连皇差也敢打?”
“王爷有所不知。”上官吉解释道:“这些村民日常都靠打猎为生,他们大多都有武艺在身,平常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想要引渠便要从上元村中过,可是他们却认为会惹土地神发怒,因此多加阻拦。”
“简直是可笑。”楚玄弈冷哼一声。
何为叹息一声,很是愧疚:“下官有负皇上所托,实在是惭愧。”
顾冷秋和孙怡互视了一眼,笑道:“难道给银子,这些村民也不搬吗?”
“他们不要银子,下官苦口婆心的劝解却招来一顿毒打,这些人简直跟土匪没有什么两样。”说到痛处,何为恨恨的哼了一声,眼睛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那上元村向来不服管束,如今跟官府起了冲突,楚玄弈如果想要引渠只怕是难上加难。
“先把何大人抬下去,请个大夫。”楚玄弈吩咐道。
上官吉急忙命身边的小厮请人去了。
事情僵持在这儿,倒不好再去,只能先缓一缓。
待简单的吃过饭后,五人在屋中商谈,如何进行下一步。
“上官吉和何为这两个老狐狸,这是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啊。”楚寻欢闲闲的靠在软榻上,目光有些迷离。
孙怡看他一副不着调儿的样,真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心:“三哥早就猜到了,想必是胸中已经有了主意。”
顾冷秋和楚铃儿看向楚玄弈,齐声问道:“可有办法?”
“办法有是有。”楚玄弈卖了一个关子,看向屋内的女人:“不过,得劳烦你们出一下力。”
“我们?”顾冷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楚玄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楚玄弈笑道:“不光是你们,还要把上官夫人也一起拉下水,才好成事。”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上官吉要被坑了。
顾冷秋最是了解他,否则此次办差也不会带着她和孙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