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弈将手上的毛笔放下,抬眼倪了一眼晏骁,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你何罪之有?”
“这?”晏骁结巴了一下,想着自己使这些二世祖害了病,便道:“未将有失察之职。”
这个罪名,楚玄弈笑了一下,便道:“本王看你是闲的慌,出去跑两圈醒醒脑子。”
晏骁意外的看了眼楚玄弈,见他脸上并没有责罚的意思,便率直的出了营帐,果然跑起圈来。
这些二世祖集体病倒,本来就是很让人惊讶的事。
一连这么些天都不见好转,楚玄弈要是再不信有人从中使坏,那真就见了鬼了。
恰巧顾冷秋的书信到了,信里表达了对他的思念,让他切勿保重好身子,事情总能得到解决。
还说等他回来,便让楚玄弈带自己去听戏、游船。
看着看着,楚玄弈笑了起来,拿起信狠狠的亲了一口。
正愁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呢,顾冷秋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当下便把晏骁叫了进来,对着他道:“这些人身子这么虚,哪能再这么大补呢,肠胃受不了的,还是换成清粥小菜吧,汤药不能停,好药材全都用上。”
虽然不明白王爷肚子里的装的是什么药,但晏骁还是照旧去做了。
最后楚玄弈说最近将士们辛苦了,也该给大家放松一下。
让晏骁去京城把红月坊的姑娘们请来,好好的唱唱曲子,给大家乐和乐和。
接到这个命令,晏骁是拒绝的。
在他的眼里,军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可是王爷说了,如果连这个差都办不好,那他也不必回来了。
晏骁硬着头皮去了这一生中他都不可能去的地方,红着脸进去,红着脸出来。
从始至终,都不敢正眼瞧姑娘。
军营里训练停止了,将士们撒开了欢的玩。
外面小曲悠然,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传进了病号帐篷里,听得这些二世祖们哪哪儿都不是滋味儿。
凭什么他们在这儿吃咸菜喝药汁,外面的人有姑娘陪啊。
“没有想到,连牡丹也来了。”素了一个多月的男人们,光听女人的声音都觉得身上像架了把柴烧。
他们在京中可是这些风月场所的常客,哪个不在外面养几个女人,说不定养的还是同一个呢。
“牡丹?”有人惊讶的咦了一声:“你也配提牡丹,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我呸,老子在她身上花钱都够买你家院子了,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
蛮横惯了的二世祖们谁也不服谁,当下便吵成了一团。
何京实在是气的不行,急忙劝架:“你们还想不想要命了,现在吵吵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全都得掉脑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闭了嘴,但也是谁也不服谁。
外面的欢声笑语简直就像人间天堂,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虽然闭了嘴,可是心却飞到了外面。
送药的侍卫进来,两人边走边走:“王爷可真是大方,过几天还要搞一个什么比武大赛,赢了的可是有机会参加公主的招亲。”
两人说着话儿,放下药便走了,看都没看屋子里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