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看向门口站着的梁琼,经过这一个月,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挫败和颓丧。
她明白这对一个不可一世的贵太太打击有多大。
梁琼此时的样子,就像是怒极了却找不到地方发火,她恨极了时欢,却找不出时欢的错处,以为无理取闹也是理。
梁琼瞪了时欢片刻,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老公,《丰声》重新进入筹备,我又要去小木屋住了。”时欢捋着顾澄年的短发,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顾澄年宠溺的抱着时欢:“我经常过来看你,让聂凡跟着也去那边住。”
他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上次的事情仍历历在目。
时欢也没有拒绝,木屋很大,再多住两人都不是问题。
次日早上。
时欢刚起床,沈清枳已经在花园里修剪花枝了。
她怡然自得的模样,令时欢快步下了楼,站在她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时欢环胸看着她。
沈清枳捋了捋耳边掉下的长发,抬头看了一眼时欢。
“没看见我在修枝丫?”她递给时欢一个白痴的眼神。
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
非要问一遍。
时欢耐着脾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不见外,客人就该规规矩矩的在客厅等着吃早饭。”
她加重了“客人”的咬字,沈清枳每次来顾家,时欢都在修这些花花草草,她不信沈清枳看不见。
这不是成心膈应人?
沈清枳眸光一闪,转瞬即逝。
“大家迟早都是一家人的,那么见外做什么,我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沈清枳说话语速很慢,带着尖刺。
时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