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够可怜,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有人感慨的说着,却并未愚蠢的就这样将自己最后的那份善良给交出去。
他们也想要活下去,也想找个更好的主子能够安稳的活着,不过看来小姐给出的条件很优厚。
“不必,让下人都收敛些。”白清华闻声放下手中的书,道:“她毕竟也是皇子侧妃的生母,矫枉过正反而引发更大的麻烦。”
事情看的清楚,也不奢望能在这次就将张氏母女一网打尽,而是要看着对方在绝望的深渊中一点点挣扎。
“小姐就是善良。”飞花嘟囔了一具,都是义愤填膺。
张氏为何被老爷软禁在白府最远的院子里,这些事他们心中彼此都很清楚,但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还有什么办法能彻底的确定其中真切的价值。
不知为何,在小姐这里反而显得有些不那么重要了。
将丫头表情尽收眼底的白清华幅度很小,几乎不能被人察觉,忍不住浅笑,伸出手摸了摸飞花的脑袋:“你啊,也就在我面前如此率性而为了。”
她从来不要求身边的丫鬟必须按照规矩,原本飞花也是个很好的丫鬟,至少从未背叛过自己。
只不过这次飞花却没有那么好打发,稍微避开了小姐的安抚,蹙着眉头道:“老爷说过,就算小姐您太善良,在张氏的事情上也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退让,毕竟张氏落井下石,若非老爷的坚持,小姐您怕是都不能从天牢里安然的离开。”
也不知道这个丫鬟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这件事,不过如此也好。
张氏的失宠在自己预料之外,同样也得到了其他方面的收获,不用在担心某些更大的影响,也还是能够在这个地方很迅速的找到些许的想法。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白清华点点头,道:“好,今日便安心等着,看看姐姐何时才回来。”
如今的一切自己根本不在乎,也就是靠着这些才能轻易的确定其中价值究竟是什么,也无法利用各种的手段来确保其中的代价。
注意力重新投注到了桌上,白清华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道一样的情绪。
千诉在天牢里是不是一切安好。
天牢。
静的出奇的天牢里让人本能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可就是在这样潮湿阴冷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正在一点点的走着,他的动作很轻,几乎让外面的人察觉不出多少动静。
舞魅犹入无人之地,根本不在乎那些天牢里层层的护卫,娇艳的脸上一片冷漠,没有在去看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在想其他的一些事。
对自己来说没那么容易能够迅速的察觉到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还有几个人能很准确的掌握其中的所有。
她很准确的找到了关押千诉的牢房,站定。
看着那牢固的锁链,浑身上下已经变的狼狈不堪的千诉,有些怜悯的道:“师兄,你可真狼狈啊。”
模糊的意识始终都盘踞在自己的身躯之中无法抽离,身体的疼痛已经变成了种凌迟的酷刑,时刻让千诉备受煎熬,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挣扎,就这样强行忍受着所有的痛苦,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也是很轻微的挣扎了下,抬起头,眯眼看着牢门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