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白浩同于月华之间的感情,她看在眼中,却无力扭转,耗费心血却也无法改变什么,只一想到这里她就克制不住的怨恨于月华,那个女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现如今的种种便是在狠狠的打自己的脸。
收敛心绪,张氏定了定心神的看着面前的牌位,嘴角的笑容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有些自顾自的说:“主母夫人又如何?最后和老爷貌合神离,躺在这里的也只是你于月华,今后的白家还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就算是那小浪蹄子得老爷宠爱,难不成还能宠爱一辈子不嫁?于月华,谁都不如你幸福,早早断了念想,躺在这里,任谁也不会再去打扰。”
张氏越是看着面前的牌位,就愈发觉得快意,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释放。
她明明比于月华还要早进门,却不如于月华这狐狸精得老爷宠爱,一入门便是主母,连带着白清华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压抑的日子已经过去,她怎么可能还放任着昔日的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海棠花的清香在灵堂中蔓延着,却让张氏感觉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吹的张氏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在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神经质的看着四周。
赫然发现,入目的都是一片惨白,随着那阵诡异的风,素白的布轻轻的摇摆,平白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氛围,让张氏心中快意很快就被惊惧取代。
却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响起一阵空灵的脚步声,瞬间让张氏犹如惊弓之鸟,哆嗦的道:“谁!”
“娘!”
很轻的一声呼唤从门外想起,却在顷刻间就打消张氏莫名的惊恐。
张氏转过身去,看到是那一身熟悉的颜色,顿时松了口气,手拍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松懈的道:“滟儿,怎么是你。”
本来想要教训几句,但看内侧人微红的眼眶,顿时这个想法也就彻底消散了,有些急切的看着女儿。
白潋滟就低着头,张氏无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也没有办法能去做什么,半晌才低声说:“女儿,方才在花园里看见了清华妹妹。”
语气温婉的可以,几乎是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问题。可也就是在这种事下压抑了多少的仇恨,没有办法能够控制,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安然的完成。
白潋滟心中如何不恨?
只要她一日脱不开妾室所出,就一辈子都是身份尴尬的庶长女,就算是在父亲的面前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何况多少年来父亲对白清华的宠爱始终都看在眼中,如今这等事情下为何自己还是不能翻身。
不待张氏说话,白潋滟已经重新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方才张氏看见的一抹淡红,扯起笑容,看了眼前面的牌位,表情有些微妙,道:“娘您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大白天一个人也没有,待着怪阴森。”
张氏闻言,眉头不禁蹙了蹙,心道,女儿这是怎么了,怎地忽然间变成这幅样子,也根本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人快速的发现,并且这种事下也能够变成什么模样。
索性的是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只当是个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