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的话,白潋滟不喜反气,低声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小心隔墙有耳!”说着,白潋滟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后,仔细关了门,才又回到张眉欢身边。
“咱们这般地位,行事必须万事小心,否则,一旦被抓住把柄,就永世翻不了身!”
躺在**的白清华将一切听在心里,不禁暗自冷笑。白潋滟倒是深谙此道,否则自己前世也不会被蒙骗得心甘情愿。
张眉欢应了几声,又开口道:“这次怎么不下手狠点,若是直接把这小贱人弄死,咱们以后不也就轻松了吗,现在还要每日做戏。”
看样子,“这次”指的就是白清华落马一事。
白清华手在薄被里紧了紧,果然没有猜错,竟然连这事都是白潋滟母女二人所为,可是她倒是也和张眉欢有着一样疑问。
若是一举将自己除去,白潋滟便是白家唯一子嗣,一样能够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那又为什么要设计那么多复杂的环节。
就在白清华疑惑之时,白潋滟冷着声音开口,脸上挂着阴狠之色。
“若是白清华直接死了,咱们在父亲眼里,不得宠,也一样不得宠,若是我们好好利用白清华,让她变成我们攀上高位的棋子,这才是一招妙棋。”
“让她落马,不过是想让她在练武场上发挥不出实力,让我拔得头筹,得到父亲的关注和青睐。只有有对比,发现嫡女无用,我这个庶女,才是真正能继承白家衣钵的人,我们才能真的达到目的。”
一番话让白清华听得心惊,却让其母张眉欢脸上露出喜意:“你倒是打算得周密,不愧是我的女儿。”
顿了一下,张眉欢又问:“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要盼着这白清华赶紧醒来?三日之后,便是练武场比试了。”
白潋滟柳眉一扬,志得意满道:“放心,就算白清华不醒,也快了,那日,我可是特意‘好生照顾’了她骑的那匹马,摔得不算太严重,就算日后烙下什么病根,也只能怪她福薄了!”
不得不说,白潋滟确实是蛇蝎心肠,平日里和白清华作得一副好姐妹样子,心里却日日想着如何让白清华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榻上的白清华已将这母女二人一番打算听了个干净,心下已经有了判断。
她们二人说起这练武场比试,白清华倒是想起,前世自己摔下马后正好大病未愈,干脆就未去参加那比试了,而就是在那场比试中,白潋滟和独孤炀相识。
或许就是那时候,白潋滟便和独孤炀私下交好,勾结作一处了。
那自己要是想改变今世的一切,那么,也就是要从这开始。
心里做下了自己必然要去参加练武场比试的打算,白清华定了定心。已搞清了敌人的想法,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作昏迷下去,不如,就先给白潋滟二人,一个下马威。
“咳咳……”
榻上白清华几声轻咳,顿时将一旁得意的白潋滟和张眉欢惊退两步,二人惊魂未定,对视一眼,随即换了一副关切面孔。
白清华缓缓睁开双眸,眉眼中带着痛苦,缓缓看向一边,但眼底的意味藏得极深。
张眉欢先迈一步,坐在白清华榻边,伸手便握了她的手,语气温温柔柔,倒是看不出存了什么坏心:“清华,你终于醒了,可把姨娘和你姐姐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