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宫，最名贵的墓群内。
沈蕴肆跪在地上，将鲜花和果篮，还有奶茶和点心摆放好，将纸钱全烧了。
等烟火尽散时，沈蕴肆才抬眼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
沈东山三庭匀称，浓眉，微抿着嘴唇，眼睛透着丝丝笑意，安静地和儿子对视，黑白也挡不住他的光彩。
沈蕴肆情绪翻涌，差点就哭了。
“爸，对……”不起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儿，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肯定不希望第一句就听见我没出息地道歉。”
沈蕴肆捅开奶茶，在地上倒了半杯，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甜味蔓延，他才稳住情绪。
“爸，我很好，你在消息吧。我一定为你沉冤昭雪，让全京国都知道你的伟大。”
沈蕴肆说完后，将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
苏栀和刘彻都觉得他喝奶茶，喝出了烈酒的气势。
怪幽默的。
两人刚腹诽完，沈蕴肆突然一指他们，“该你介绍这两个人了，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尤其是苏姐，你要是活着一定很喜欢她。她是我的偶像，她还是我爷爷的偶像……”
苏栀蹲下来，面向沈东山，恬笑道，“沈叔叔，你好。蕴肆在给我贴金，你才是我们的偶像。”
“沈公子，咳咳，该我了。”
刘彻轻轻地踢了下沈蕴肆的腰。
沈蕴肆扭头，贱兮兮的，“佳佳的事……”
“你……”刘彻磨了磨牙齿，“过分了。”
“给你开个玩笑，当什么真。等苏姐的狗来到京市，我也有办法让它把那票投给我。我要用实力碾压你。”
沈蕴肆说完，再次面向沈东山时，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不见了，“爸，这个是刘彻。安城的警察，马上就是京市的了。”
刘彻：“……太简单了吧，我的英勇事迹你不多说说？我在警校还是长跑冠军呢，毕业成绩也是第一名。刚进警局就被刑警队队长看中……”
刘彻细说了自己的优点。
“爸，你都听见了吧？”沈蕴肆笑哈哈的，“他们都很厉害，你可以放心。为你沉冤昭雪的路上，我不会孤单。”
刘彻和苏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我们会保护好他。”
沈蕴肆却不乐意了，“我一个大男人，还用你们保护？互相保护好吧。”
苏栀：“行。”
刘彻：“好。”
苏栀和刘彻又待了一会儿，便去了别处，让父子两人单独相处。
柳辉耀一早就知道三人要来，将所有吃的都拿出来了。
全是小女孩爱吃的零食和小蛋糕。
这是他每天都会为柳飘飘准备的。
“柳叔，你在这还好吗？”
苏栀拆开一包薯片，又递给刘彻一瓶饮料，亲切自然地和柳辉耀聊天。
“挺好的，在这安心。也睡得好了。”
柳辉耀没说的是，自从万珍珍破坏了柳飘飘的坟墓，他一有时间就待在她墓前，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话。
供奉的吃食也会在晚上后，分给附近的小动物们。
因此附近的小动物们都很喜欢他，最近还有一只社牛小猫窝在腿上听他说话，时不时的喵喵叫两声。
算是回应。
……或是在替柳飘飘回应。
“小栀，听说你买房子了。我还没去祝贺呢，这有些钱你拿去用，女孩子身上不能缺钱，钱就是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