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因为周天高等人,才使得百姓威压官府,吵得沸沸扬扬,连他这一位县太爷都要被百姓针对。
曹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扯着大嗓门高呼:“各位乡亲父老,请你们放心,本老爷既是本地父母官,就一定会为你们做主,凡是迫害百姓者,一律按照国法论处,绝不徇私枉法!兹事体大,还请各位乡亲父老给本老爷一点时间,让本老爷先将事情调查清楚,而后再为你们的孩子诊治……”
“太爷,您说什么,我们的孩子究竟怎么了?”
“一大清早您就派人到我们各家中发话,让我们到衙门领孩子,可现如今我们已经来了,孩子却不见,这是怎的?”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百姓猩红着一双双眼睛,对曹婴威逼。
曹婴眉头一蹙,不怒自威:“本老爷刚才已经说了,此事尚未调查清楚,你们的孩子受了点伤,本老爷着人请来永安县神医叶海林大夫,正在为你们的孩子治疗,谁要是再敢多事,搅扰本老爷查案进程,放以王法治罪!”
一番话过后,百姓纷纷安静下来。
见他们不再争吵,曹婴这才吩咐衙役让开一条道儿,请被掳走的孩子父母进入衙门领孩子。
曹婴一进正堂,袁有涂、叶海林一前一后迎了上来。
“曹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周天高他招供了吗?他究竟用了何种药物,让被掳走的孩子们变哑?”袁有涂焦急的询问。
同样的事情在永安县也在上演。
只不过在永安县的那些孩子们皆是袁有涂着人从街上带回的乞丐,而后又张贴告示文书,让丢失孩子的父母到官府认领孩子。
永安县衙门沸沸腾腾,孩子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奇怪的是那些在街上行乞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永安县人士,为了给那些孩子们寻找父母,袁有涂召集全县画师,给那些孩子画像,张贴至城中何处,又向临近几个县城传递文书,一同寻找孩子父母。
这不,袁有涂、叶海林在接到欧阳明、贺展送去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赶来贺宁县,协助曹婴解决眼前棘手的事情。
曹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能招供,可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愣是没有将毒物来源和解药招供出来,眼下,那些孩子也只能依靠叶大夫和小阿萝治愈,除此之外,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听这话,袁有涂长吁短叹。
“这么大的事情,周天高他如何做成的?”
袁有涂突然询问。
一个小小的贺宁县县丞,不过是八品官儿,怎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作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倘若不是叶萝、谨言发现端倪,只怕是这些孩子就是被送走了也无人知晓。
曹婴也是一头雾水:“本老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外边又有谁给他撑腰,他将这些孩子关押在一处,而后到了合适的时机就会将孩子送走,可究竟他们会将孩子送到哪里,谁接头,这些都不得而知。”
“曹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袁有涂看着紧跟着衙役进去后院的孩子父母,一个个嘀嘀咕咕,难免是在背后议论官府无能,心里不是滋味。
想他们二人也是饱读诗书,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得中后,朝廷认命的地方官,多年来为官与民和睦相处,为了县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想现如今陷入了争议之中。
百姓不信任,流言蜚语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