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今个儿……”
未等他把话说完,叶萝已经出了院子,离开老叶家。
没救了!
就是她把话说得再明白,老爷子也不会对她信任。
今个儿这件事情更加的体现出老爷子的偏心,精明是对她爹爹,算计也是针对她爹爹,对叶昌林,老爷子就是稀里糊涂,哪怕是所有的银子通通砸进叶昌林这个拥有着勃勃野心,欲壑难填的大儿子这大窟窿里,老爷子也是心甘情愿。
既然如此,叶萝就是再怎么说,老爷子也不会有所改变。
【小主人,你已经看出来事有蹊跷,为何不当着爹爹和你三叔的面说出来,积极报官,说不定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呢。】
小药药看够了热闹,躺在一片绿绿葱葱的药田里。
“就是说了又能如何,爷爷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他不知道叶昌林他们的贪婪和阴狠!”
叶萝面无表情,快步返回平安堂。
一踏进平安堂,便撞见两名伙计正在挤兑赵德洪。
叶萝虎着脸,一股阴冷气息自身上散发出来,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十分威严:“你们在干什么!赵大爷现在是平安堂的掌柜,你们如此羞辱欺负赵大爷是何道理,不想干,立刻卷铺盖走人!”
此言一出,震惊着眼前的三人。
谨言端着筛子从后院走出来,正好听见了叶萝的怒喝,眼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一抹欢喜。
这小姑娘还真是一位霸气侧漏的小东家,当着三个年长的伙计面儿,竟是如此霸气侧漏,一字一句无不是充斥着一股震慑。
两名伙计战战兢兢,有些后怕。
“小姐,这事儿不怪他们,他们说的也是实情,我的确是做过乞丐,乞讨为生,如今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也如他们所言多情,”赵德洪在她面前微微一拜。
伙计郭宇小声地说着:“他也说了,再者现如今外边的人都说,他先前与他儿媳的事情是真的,因此不被家人待见,没有德行……”
叶萝一记刀眼甩了过去,声音稚嫩却是冷冽:“别人说得,你们说不得!他是长者,与你们又是上司,如今一并为平安堂效力,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不能相互诋毁!倘若你们有错,身边的人无限放大,指责与你们,你们心中如何想?”
“再有下一次,严惩不贷!还愣着做甚,干活去!”
一阵怒喝,将几人的心都给震住。
他们那里想到叶萝竟是如此威严霸气。
两名伙计应了一声,连忙低着头干活。
叶萝气呼呼的走进后院,越想老爷子和叶昌林几人,心中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叶昌林先送进大牢,再千刀万剐。
老爷子如此糊涂,老叶家迟早完蛋!
谨言、赵德洪走了进来,见她正坐在石磨上生闷气,还以为是因为刚才的事。
赵德洪弓着身子向她致歉:“千不该万不该,我与他们争论,此事皆是因我而起,小姐切莫再生气,小心伤着身子。”
“赵大爷,我不是因为你们生气,是我爷爷,我大伯、大哥哥被流寇抓上山了,要三千两银子作为赎金,我与我爷爷说了,此事兴许有诈,让他报官处理,可他明明已经恍然大悟了,还是让我大伯娘带银子山上赎人,这不是白白把银子给别人吃了?”叶萝气不打一出来。
那想她一番话过后,赵德洪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