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闻言点点头,随后望向苏韵的律师代表:“被告人律师,你有话要发言吗?”
苏韵的律师代表起身,恭敬地朝着法官鞠了个躬,然后点头回答“有,在这里我想先重提这件事的背景,几个月前,原告挺着个大肚子破坏我当事人的派对,在派对上公布肚子里的孩子系我当事人男朋友的儿子,经几次调查鉴定,发现小豆豆和我当事人男朋友毫无半点血缘关系,是原告想要嫁进覃家说的谎,仅凭这一点,我当事人就可以反过来告原告诈骗罪。”
碧娜在覃家没少捞油水,金额远远超过五千块,已经是可以判刑的诈骗行为了。
他轻松地送了耸肩,说:“当然,一案归一案,我提这个背景,是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那就是谎言被揭穿后,原告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注意,她是扔下孩子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点,整个覃家上下的保姆和管家都可以作证,覃家的监控摄像头里也拍摄到她离开覃家时,并未抱着小豆豆,由此可见,小豆豆的的确确是一个弃婴,我当事人领养小豆豆,缴纳了足够的资金,也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因此,她领养小豆豆完全是合法的。”
碧娜一听这个律师三言两语就给苏韵开脱了,激动地站起身,指着他骂道:“你放屁!我那不是不要儿子,是逃命,我现在不是回来把儿子带走吗?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原告律师嘴里啧了声,愤然地瞪着碧娜。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不是存心拉低自身形象吗!
她站起身伸手指着被告律师时,肩头上的吊带滑落到胳膊,她浑然不觉这样的打扮有多影响法庭形象,随意地把吊带拉回原位,继续骂道:“苏韵到底是给了你多少钱?还是你看上覃家的什么好处,让你做出这种害人家母子分离的事!摸摸你的良心还在吗?就不怕造天谴吗!”
母子分离?
坐在被告席上的苏韵露出一抹嘲笑。
碧娜说得真叫人动容,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扔下还未满月的儿子,和欧阳振远走高飞,这会儿被欧阳振抛弃了,就想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都说人是怕孤独的生物,这话看起来不假。
但不排除碧娜不是恶意挑事,想要在虐童这件事上火上浇油,报复她和覃亦程在绥城做的一切。
法官厌恶地拿起法槌重重敲了几下,说:“肃静!原告,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将会告你一条藐视法庭的罪名!立刻坐下!”
碧娜抿着唇,不悦地望着法官,在她的代表律师的注视下,只好咬咬牙,愤然地坐下。
她还没骂够呢!在绥城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正没地方发泄!
碧娜的代表律师起身发言:“很抱歉,法官阁下,由于虐童事件,导致我的当事人情绪激动,作为一个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遭受虐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很正常,希望法官阁下能够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法官闻言放下法槌,也就不再追究碧娜。
双手合十压在法桌上,他转头看向苏韵,问道:“被告,原告控诉你虐待婴童,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