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程说道，便把手机掏出来，只见他点开了什么APP，手指在上面点动几下，举到苏韵面前。
“时间刚好。”
他说。
苏韵狐疑地看去，却见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直播软件，现在直播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芊茹。
手机上的苏芊茹一双眼红肿得几乎无法看见眼珠子，她把手机架在梳妆镜前，捏着纸巾一遍遍擦拭落下来的泪。
嘴里一声声哭诉道：“宝宝们，瞧瞧我现在的样子，你们还能认出我来吗？我照镜子都快吓死了……哦对了，我现在还发烧呢……”
苏芊茹吸了吸鼻子，抓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体温计，指标显示三十九度。
体温计上还有开水的微热。
放下体温计，她又断断续续地啜泣道：“今天开这个直播，我是想要和各位喜欢了我那么久的粉丝们道歉，十一月十一日的时候，我在光棍节舞会上的表现让大家失望了，我知道那天我的形象非常不好，让大家很反感，但是各位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平白无故出现一个女人说是自己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还抢了自己原本应有的一切，这还不算，还害得自己的母亲同样被打入冷宫，换做是谁谁不发飙？”
很快出现了一句句表示理解的弹幕，还有一些苏芊茹的忠粉纷纷表示心疼苏芊茹，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还哭得眼都睁不开了。
苏韵冷笑一声，走到电脑前打开直播的网站，找到苏芊茹的直播间。
哟呵，人气还真不低，才开播就挂在第一名了？看来苏凌峰花了不少的钱去给她刷上去。
覃亦程站在她的办公椅旁，和她一块看电脑上的苏芊茹。
苏芊茹又啜泣了几下，喝了口水委屈地说：“谢谢宝宝的理解，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也会生气的，毕竟受牵连的不仅是我，还有我的母亲啊，要是不发飙，我还是人吗？”
说得倒是乖巧孝顺，仿佛已经忘了她是间接害死柳美惠的人。
“算了，这些负面情绪我也不想带给你们，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在光棍节舞会上的表现而失望，所以才想要解释的。”
她坐直了身体，目光正视镜头，坐在电脑前的苏韵仿佛觉得苏芊茹就在她面前，正视着自己。
“今天开这个直播的主要目的是，苏韵，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你要回苏家，我没拦着你，你要进公司，我也没拦你，你想要得到父爱，我从没和你争，为什么要害我到今天的田地？”
说着说着她又委屈得掉下泪来，梳妆台下，她的大腿早已被掐得紫红，昨儿因为苏凌峰的对待，她愣是哭了一晚上，眼泪早就哭干了，不这么做还真挤不出眼泪来。
“公司我给你，爸爸我给你，苏家我也给你，你为什么非要害我失去父母、一无所有？甚至在慈善拍卖会上还要针对我？苏韵，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求你不要再玩我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好吗？我真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