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约定的餐厅时，肖敬的手边正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苏韵的脚步不禁放慢了些，皱起眉头。
他该不会又要和她交易吧？
“看来公司确实很忙？”
见她落座，肖敬抬手招呼服务员上菜。
“饿坏了吧？”
一如印象中的儒雅，光棍节派对上的暴怒模样**然无存，好像只是苏韵的幻觉而已。
她将桌面上的帕子覆在腿上，满怀歉意地说：“抱歉，路上有些塞车，我来晚了。”
肖敬倒是不介意等苏韵多久，将服务员端上来的鹅肝推到苏韵面前，细心地拿起她的餐具，用纸巾擦拭一遍。
“谢谢。”
接过餐具，苏韵开始下刀。
她确实饿了。
“不客气。”
肖敬只是儒雅一笑，便沉默着吃起食物来。
食不语寝不言。
十几分钟后，两人放下餐具各自抿了口水，肖敬喝水的时候，目光一直是落在苏韵身上的，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苏韵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韵浑身上下都是尖锐的刺，和坚硬的壳，最近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总觉得她变得柔和了，人也漂亮了许多，尤其是在事业上，变得野心大了，能力和商业头脑明显高了好几倍。
几乎不是他所认识的苏韵了。
最开始在电视上看见她的时候，肖敬只觉得这是一个牙尖嘴利、头脑灵活的聪明姑娘，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苏韵，俨然成了一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已经开始不用伶牙俐齿去打击别人，而是用实力让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了。
他自然不知道，苏韵能有今天的变化，一切都得归功于覃亦程。
都说好的恋情会让你变成更好的人，和覃亦程在一起后，事业上慢慢得心应手，也慢慢接受覃亦程一些可行的帮助，甚至懂得如何主动去请求他帮忙。
是覃亦程，让她变成更好的人。
敏锐地察觉到肖敬的目光，苏韵不疾不徐地放下水杯，问道：“怎么了？我脸上脏了么？”
肖敬浅笑着摇头，捏着水杯回答：“不，只是觉得你变了很多，变得更好了。”
她但笑不语。
饭也吃完了，水也喝了，阿谀奉承的话也说了，该说正事了。
肖敬放下水杯，将手边的文件推到苏韵面前，示意她拆开来看看。
她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文件袋，而是狐疑地看着肖敬，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