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她交换酒杯的时候,右手抓上她酒杯时,手掌边缘在酒杯底下的桌面上蹭到的。
极大可能是赵裴芸刚才给她下药的时候,因为紧张倾泻在酒杯旁。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此时赵裴芸也坐回原位,把服务灯放在桌子上,没能发现苏韵的异样。
拿起被调换过的酒杯,她碰了碰苏韵的杯子说:“来,不要停,咱们继续!”
苏韵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浅笑,拿起酒杯和她碰杯,抱着浇灭心中怒火的念头,一口气将红酒给喝了个精光,赵裴芸边喝边瞧着苏韵杯中酒见底,心里默默喊了句yes,目标达成!
然后不等赵裴芸拿起醒酒壶,她站起身将醒酒壶拿了过来,满满当当地给两人都斟满一整杯酒,再次和赵裴芸碰杯,嘴上说着客套的敬酒语。
心里一片冰凉,她把赵裴芸当半个姐妹,对赵裴芸的防备日渐减少,还因为赵裴芸替她挡刀子的事心存感激,没想到赵裴芸竟然在她的杯里下药?
这种姐妹,不要也罢。
她想起了梁晓静,心中不禁有了对比。
每次她有难的时候,梁晓静就会挽着衣袖骂骂咧咧地出现帮她,可这个赵裴芸呢?她有事的时候,从没见过赵裴芸半个身影。
所以,赵裴芸接近她,是一件有计划有预谋的事吗?
人心到底可以可怕到什么地步?
听着苏韵对赵裴芸说的话变得客气,覃亦程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接下来不用他“垂帘听政”她也会处理好的。
于是他说:“使劲灌,喝醉了有我,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苏韵听见蓝牙耳机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
摘下蓝牙耳机塞进包包内,苏韵的眼中迸发出了冷光,又一次给两人满上,嘴里说道:“来,喝。”
酒过三巡,醒酒壶里的红酒一下子少了大半,赵裴芸靠在沙发上,脸颊浮现出一抹抹红晕。
她脑袋晕乎乎的,浑身发烫,拉扯着衣领冲苏韵摆手:“不、不能喝了,我好像喝多了……好热……”
说着就解开职业装的纽扣,露出一大截洁白的肌肤和锁骨。
这下苏韵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感情这女人给她下的是催情药?还真是想把她的名声给糟践了么?
赵裴芸啊赵裴芸,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虚伪的浅笑消失,苏韵走到赵裴芸的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搀扶她站起身来,赵裴芸站不稳,索性将整个人都挂在了苏韵身上。
两人拉扯间,苏韵依稀能看到她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了黑色蕾丝文胸。
“走吧,你开的房在哪?”
“房……房……房卡在裙兜里,上面写着房号……”
赵裴芸打了个酒嗝,浑身烫得她十分难受,恨不得马上就脱光,左手抓起第二颗纽扣就要解开,苏韵瞧着她的锁骨,把她的手给拍掉,阻止了她解纽扣的动作。
就算是要脱光,那也到了酒店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