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不需要我主动。”
覃亦程快速地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现在他有更紧急的问题要问苏韵。
“你答应了肖敬什么条件?”
肖敬发过来的消息他全看到了,意识到苏韵宁可和肖敬扯上关系,宁可借助肖敬的力量去达成目的也不愿意借用他的力量,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非常不痛快。
苏韵洗澡的时候他冷静地捋清思路,换位思考一番便能明白苏韵心里的别扭劲。
他也一样,可以接受莫晓的帮助,可以接受陈兆蔺的帮助,甚至可以接受梁晓静的帮助,唯独苏韵的不行。
这是最开始喜欢上一个人时,骨子里的尊严导致。
等在一起一段时间后,这种尊严就会慢慢转变成只愿意接受对方的帮助,而不愿意欠下别人人情。
因为爱人是不会计较付出。
因此他才能这么冷静地在浴室外等她,才能够理智地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宁可接受肖敬的帮助也不愿意借用他的力量。
而是成熟地问她,答应了肖敬什么条件。
这样的转变无疑博得了苏韵的好感,对于这个壁咚,她没有半点排斥的意味,昂首挺胸地瞧着他暗流涌动的泼墨,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吃饭。”
覃亦程俨然不信,男人是得寸进尺的动物,苏韵有求于肖敬,肖敬又是对苏韵图谋不轨的,能这么浪费这个机会?
浓黑的远山眉蹙起,他疑虑道:“就这么简单?”
她伸手揉着他眉宇间的褶皱,抚平了他的远山眉。
回答道:“在他家。”
果然!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双臂还撑在墙上,他左右环视了一圈,转身走到储物柜旁,用力将挂在墙上的签字笔扯下来,重新回到苏韵跟前。
拉过她的手,不容辩驳地将签字笔塞进她的手心里,嘴上唠叨着:“笔比刀子好用,带在身上也不会让人起疑,他要是敢对你不轨,你就用笔扎他太阳穴!往死里扎!有事我担着!”
不是让她不要去,也不是让她把他带上,而是尊重她的选择,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做好防备措施。
握着残留他掌心余温的签字笔,有那么瞬间的感动让她想要踮起脚,亲吻这个变得温柔、细心的男人。
但也只是一瞬间,理智终归是按压住了她的感性,心中一片怅然。
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才能遇见覃亦程,又是作了多少孽,不能大大方方地拥抱他。
覃亦程听不见她心中的想法,托腮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说:“记得买个喷瓶,装上风油精,吃饭那天就穿着牛仔裤去,把这些东西都塞在口袋里,他敢冒犯你,你就弄死他!还有,嘴巴比手好用,使劲咬就对了,对了,记住碗筷洗过一遍再用,桌上的菜他动哪盘你就跟着吃哪盘,我知道劝你别喝酒你肯定不听,那就先吃了解酒药再去,酒和酒杯你必须抢过来做,别让他有机会往里面放东西!”
如同机关枪突突突似的,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苏韵看着瞬间变成喋喋不休的老人家的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一笑,覃亦程的话就停了下来,瞪了她一眼,道:“别笑,我跟你说认真的!都给我听着记住了,这些到时候都是能救你的法宝!”
看她不上心的模样,覃亦程心里又气又无奈,都是他给宠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