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的公关文出事,我也不会被总裁推出去扛责!明明是你工作失误,为什么要推在我的头上?没了工作,我付不起昂贵的租金,吃不起昂贵的饭菜,甚至我连流落街头也要遭受流浪狗的欺负、遭受政府人员的驱赶!苏韵,我的今天都是你害的!”
她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充满血丝的白眼球,厚重的黑眼圈。
看来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又或者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活在生活压力下。
苏韵没有一丝惧意,女人的行为对她来说不过是小猫用着不痛不痒的爪子抓人,女人显然很久没进食,没吹风她的身体也如同纸片一样摇摇晃晃。
苏韵相信,她一个手就能撂倒这个女人。
绛唇轻启,她用着淡漠的语气说:“这事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有恪守职责,按照你不检查就把公关文贴到网上的习惯,就算我的公关文没出事,也会有下一个出事的人,覃总推你出来扛责,不是害你,而是帮你,你不适合留在蜜思。”
她没有告诉女人,在这件事上她也是受害者,多余的解释不愿意说,也没必要对一个丧失理智的女人说。
女人净挑自己想听的,自动忽略了苏韵前半段话。
“我不适合留在蜜思?”
她高举的刀子忽然向前一伸,刀尖停留在距离苏韵一臂之遥的地方。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就能精确无误地将刀子插进苏韵心脏。
“我不适合留在蜜思,难道你就适合吗?苏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覃亦程的那点破事,不就是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覃亦程面前搔首弄姿,怂恿他推我出去扛责吗!”
捏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发抖,她越说越激动。
最后泪水扑簌扑簌地掉下来,里面夹杂了许多的心酸和委屈,还有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抱怨。
如今的世道做什么都靠关系、走亲戚,在官场或职场没有个亲戚熟人,什么都做不了,永远只能活在最底层。
除非你足够勤奋,勤奋到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才有翻身的机会。
就如同她。
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力捏住刀柄的指节泛白。
“你知道我为了这份工作、为了这个职位有多努力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出卖色相,把覃亦程迷得晕头转向的,他就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了!就因为你的失职、你的工作态度,害我丢了工作,在易城没有办法继续呆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还有等着生活费的妈妈和孩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不仅仅丢了工作,还被圈内全面封杀!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没办法继续在易城呆下去了,苏小姐,覃太太,你满意了吗?”
苏韵仍是不惧她,冷漠地回应:“出了事只知道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而不是第一时间自省,难怪整个公关部这么多人,覃亦程单独点你名,推你出去当代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