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不做,苏文豪肯定会把她赶出苏家。
现在她只能见机行事,还是先按照苏文豪的要求,装醉带骆老离开的时候,再想想别的办法。
覃亦程远远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向来很是喜欢派对的他头一回觉得这是件十分无趣的事情。
他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苏韵,苏文豪刚刚拉着苏韵交头接耳的画面,他全看在了眼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按照苏文豪对金钱变态般的妄想,不用听他也能知道苏文豪是在谋划着什么坏事。
而这件坏事的关键人物是苏韵。
继续观察苏韵,他看见她转过了身,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就朝人群中走去,阴沉的脸缓缓挂上甜美的笑容。
她喊了一个服务员站在身旁,举起鸡尾酒和骆老说着什么,说了几句两人便碰起杯来,均是把杯中的酒统统喝光。
随后她让服务员把酒填满,又继续和骆老碰杯。
周而复始几轮,覃亦程看见她抚着脑袋,脚步也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泼墨骤然缩紧,黑色的瞳眸里全是苏韵略微摇晃的身影,看起来像是要扎入骆老的怀里,可她一直没有举动的身体出卖了她。
她在犹豫、在迟疑、在反抗。
她不想这么做!
苏韵的酒量他早就见识过,一口气能干掉大半瓶茅台的人,怎么可能被曲曲几杯鸡尾酒弄醉?她在装醉!
她装醉的同时,苏文豪冲着苏凌峰做了个手势,两人悄然离场,看样子是打算丢下苏韵一个人在这里。
王八蛋!
覃亦程心中的无名火苗越烧越旺,看着为难的苏韵,他全然不记得刚刚发誓不再帮她的人是谁,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那头的苏韵摇晃了身体许久,一咬牙一跺脚,怀着豁出去的心态,双眼一闭,看也不看地朝骆老的方向扑去。
骆老啊骆老,对不起,枉费你对我的一片好意。
脑袋结实地扎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她咬着下唇,故意打了个酒嗝,伸手抓住身前人的衣服,砸吧砸吧着嘴叽里咕噜地说着酒话。
身前人没有推开她,继而伸手将她拉近了些,轻轻地揽着她的水蛇腰。
苏韵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骆老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对她没有兴趣,只把她当干女儿,现在这只咸猪手,算是什么意思?
看来有钱人都一样,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嘴上把自己说得多正人君子,实际上让他尝一点甜头,他就马上破功。
“我怎么不知道你喝醉还会说酒话?来,大声点,让我听听你喊我的是老公还是丈夫?”
头上传来男人动听的嗓音,可却不是五十多岁的骆老能发出的音调,听起来倒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说的。
慌忙抬头,覃亦程那双明亮的泼墨,正不怀好意地垂下望着她。
“怎么是你?快给我松手!放开!”
她越是挣扎,覃亦程就越是刻意地将她抱紧了些。
“别动,你现在可是‘喝醉了’,这时如果穿帮了的话,恐怕骆老会排斥你吧?”